“這是四力弓,十三帶了兩張,我去借了一張,這張九哥使”
十阿哥進來,跟舒舒打了招呼,就揚了揚手中的弓,對九阿哥道。
九阿哥有些不自在道“又射不了兩下,五力弓也一樣。”
十阿哥道“又沒有誰拿著弓瞧,還是看準頭。”
要是勉強用五力弓,弄到脫靶,那才是丟臉。
九阿哥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他看了眼舒舒,想起方才舒舒說去校場的話,問十阿哥道“弟妹手頭功夫如何要不要也去練練”
這是擔心只有舒舒一個女卷,她又不自在。
十阿哥想起妻子的嫁妝單子,里面有四張戰弓,四力兩張,五力一張、六力一張。
想著這些日子,自己福晉也確實辛苦,行動也束縛著,不得自由,他就笑道“應該不錯,我這就回去叫她”
約好了一刻鐘跨院門口集合,十阿哥就帶了王長壽離開。
舒舒與九阿哥也沒耽擱,各自換了騎裝。
三把弓里,兩人就帶了四力這張、五力這張,讓何玉柱背著。
小松也美滋滋的將箭頭都擦拭了,背著兩個箭囊跟在后頭。
她現在每月拿著月例都覺得虧心了,好像只拿銀子不干活似的。
除了推拿之外,也沒有能服侍福晉的地方。
主仆四人出了院子,十阿哥夫婦已經在門口站著。
十福晉一身紅騎裝,束著腰,腳下也是紅色羊皮靴子。
見了舒舒,她就撇開十阿哥,挨了過來,挎著舒舒的胳膊道“九嫂,九嫂,十爺說西山有兔子,下回咱們去西山射兔子吧”
舒舒道“不單單有兔子,還有旁的”
她講了去年抓鳥與砸冰網魚的經歷。
十福晉聽得的,向往不已,仰著頭,道“那等到咱們搬出來,就一起打鳥撈魚去”
舒舒點了點頭。
反正她們現下還小,出宮后還可以隨意兩年。
要是回頭懷孕生子,人就要被絆住腳。
這太平坊行宮占地不小,總共是九跨五進院。
舒舒她們之前住在行宮中路挨著的西邊第一跨偏院,校場要在最西邊。
一行人說話的功夫,就到了那邊。
場上支起了不少的靶子。
有人開始射起來,都是侍衛裝扮。
清一色高大威勐,各自握了弓箭。
其中就有隨侍九阿哥、十阿哥的一等侍衛博色。
等到巡營的時候,侍衛也要演射,這人是御前露了臉,被選為十五個演射的侍衛之一。
博色曉得最初定下的出差人選,并不是自己這一什。
是九阿哥跟侍衛處打了招呼,才臨時換了自己這什的。
結果辛苦是辛苦,露臉也確實露臉。
剛到蘇州就輪上一回賞,而后皇上還親自召見他跟愛音圖問起阿哥路上之事。
點滴垂詢,如同尋常人家的阿瑪。
博色只覺得欣喜,還沒有覺得什么,沒想到就又有露面的差事。
他對九阿哥很是感激,心里大致也明白,多是“愛屋及烏”的緣故,對十阿哥也愈發恭敬。
眼見著這一行人來了,博色就迎了上來。
九阿哥看他背著弓,隨口道“這是幾力的”
博色羞愧道“不大成才,只有六力”
九阿哥“”
他看了博色兩眼,見其神色不似故作謙遜,確實這樣想的,也是無語,道“旁的侍衛都是七力、八力”
同樣的勛貴子弟,都這么出息么
那舜安顏在上書房做伴讀時,怎么就是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