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心中疑惑,還是從內務府這邊出來,往西華門來了。
福松就在西華門外頭候著。
見了九阿哥,福松就近前小聲道“阿瑪讓我傳話給九爺,說是讓九爺從其他皇子阿哥的例吊喪。”
九阿哥沒有問緣故。
他想起妻子的話,看來岳父也摸準了皇父的脈了。
他只訓斥福松道“叫什么九爺,叫姐夫”
福松咧嘴道“禮不可廢”
九阿哥道“聽爺的,叫你過去當差又不是論禮,論的本來就是人情”
福松就笑著改了口道“姐夫”
九阿哥這才滿意,道“你也幫我轉告岳父,就說爺會小心,不會自專,不懂的地方會請示汗阿瑪跟諸位兄長。”
福松將此話記下。
九阿哥想了想,沒有提童子牌的事。
皇父不樂意他插手,肯定也不會樂意董鄂家再過問此事。
他就道“你定親的事,是不是又要拖了”
福松帶了幾分少年的羞澀,道“額涅原打算定在六月中旬過禮,現下應該要拖到七月了。”
這是要等到百日出服。
從新達禮去世算起。
九阿哥點點頭,將此事記下。
皇子府后頭,還有一塊地,也是劃給他跟十阿哥的。
那邊現下也在動工營造,都是兩進的排房,打算安置皇子府僚屬的。
到時候可以給福松安排個院子。
只是福松身份在這里,不會一直依附皇子府,等到年歲與資歷熬起來,還是要補缺,才是正途。
等到傍晚,回到二所,九阿哥就跟舒舒提了此事,道“福松大婚,咱們要不就送套院子,叫人在跟前踅摸踅摸”
舒舒想了想,道“怕是不容易,鑲黃旗勛貴多,不說寸土寸金,也沒有多少空地方,不必非要鑲黃旗地界,在鑲藍旗地界也行。”
九阿哥點點頭道“如此也好,到時候讓他先在后頭住著,那邊的院子收租,也是一份進益。”
舒舒想起之前小椿的勸戒,道“不用太大,小二進就行,阿瑪跟額涅那邊也會給預備。”
至于她這個姐姐,明面上對弟弟們還是不好厚此薄彼,盡量一碗水端平。
省得給福松招了怨恨,也會讓阿瑪、額涅為難。
之前福松是表弟,她還能抬出福松孤苦為借口偏愛,如今正式改口,成了都統府的養子,她這個姐姐還是要公正些。
遠近親疏,不必在面上。
九阿哥道“連上福松,七個兒子,往后岳父、岳母有的操心了,可得好好教,別跟彭春家那房似的,鬧了笑話。”
舒舒聽著這個話頭不對,道“又怎么了”
九阿哥也是一言難盡,道“聽說昨晚衣殮打起來了,好像后頭的幾個兄弟說福漢、福海誣陷堂親長輩要反坐,成了刑余之人,不堪為董鄂家的子孫,要將他們分戶”
舒舒聽了,也覺得丟人道“這才治喪,離分家不是還遠么”
九阿哥譏笑道“還能為什么怕守了孝子禮,不好攆人唄”
舒舒皺眉道“這兄弟倆雖荒唐,也有舅家在呢”
就是舅舅沒了,親表哥革爵了貝子,現在的當家人是輔國公表侄。
那可是正紅旗宗室,是禮烈親王后裔,康王府的旁支,在正紅旗也有話語權。
九阿哥翻了個白眼,道“兩個勢利眼唄,沒往輔國公府求援,打發人往康親王府去了,想要請椿泰做主”
舒舒也是無語了。
這是什么操作
椿泰是自家的親表哥,他們兄弟倆誣陷完齊錫還有臉去康王府求援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