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嬤嬤的眼淚也出來了,哽咽道“奴才也嚇死了,奴才不怕慎刑司,可是不想離開主子”
相依為命十多年,主仆情深。
此時此刻,主仆倆怕的不是旁的,而是生離與死別。
章嬪的手依舊緊緊的抓著郭嬤嬤的胳膊,道“那就不離開,咱們往后都好好的,惠妃娘娘心慈,已經跟皇上提了挪宮之事,等到了儲秀宮,咱們的日子就松快了”
郭嬤嬤也帶出期待來,道“那可太好了,儲秀宮離阿哥所近,到時候主子不方便,奴才卻是不礙的,貴主子薨那年,宜主子每日都要打發人去阿哥所,也沒見旁人說什么”
溫僖貴妃是康熙三十三年薨的,這才過了五年,章嬪也記得此事。
她陷入回憶,好一會兒才吐了一口氣,道“我之前也太傻了,眼睛湖著漿湖似的,宮里有端嬪這樣的惡人,可也有惠妃娘娘跟宜妃娘娘這樣的寬宏人”
神武門門口。
趙昌先過來的,等著估摸一刻鐘的功夫,就見九阿哥疾步而來。
“爺是不是晚了”他氣喘吁吁的問道。
要將一上午的公務壓縮在半個時辰之內處理,九阿哥也是緊趕慢趕。
趙昌忙道“鐘聲還沒有響呢,是奴才來早了。”
在紫禁城外,皇城之內,有鐘鼓樓。
平日里報時用的,白天是敲鐘,晚上是擊鼓,此為“晨鐘暮鼓”,也是皇城一景。
遇到國喪的時候,就是報喪用的。
九阿哥道“那就走吧”
明明是昨天早上父子還見了面,可是九阿哥竟然生出“一日不見,如同三秋”的感覺。
本以為宮里的日子清閑,他也能脫了韁繩得自由。
誰會想到,又有這樣的事情。
九阿哥沒有騎馬,而是叫了馬車。
一路上,他沒有說話。
他冷靜下來,曉得自己關心則亂了。
要是娘娘那么怯懦無能,也不會做了二十多年的寵妃。
汗阿瑪可不喜歡笨的,娘娘也不是笨的。
不過娘娘也不是開始就是四妃之一,也曾年輕過,做過貴人跟嬪。
是不是當初也受欺負過
九阿哥耷拉著腦袋,心中忍不住開始腹誹。
納那么多妃嬪做什么
生這么多兒女做什么
就不能珍之重之
馬車一路沒停,己正的時候,就到了暢春園。
九阿哥的身份,可以直接進暢春園,卻不能直接進清溪書屋。
他就在清溪書屋外候著,道“勞煩趙總管跟汗阿瑪通稟一聲,就說爺有事求陛見。”
趙昌平日里沉默寡言,與他們這些皇子阿哥也幾乎不怎么打交道,九阿哥還真是不敢像在梁九功與魏珠跟前那樣放肆,態度都客氣幾分。
趙昌躬身應了,進了清溪書屋。
天上烈陽高懸。
這個時辰,要是在宮里的話,都要開始用冰了。
可是園子里都是水的緣故,確實比宮里涼快不少。
九阿哥就進了旁邊的值房等著傳召。
現在不是翻牌子的時間,里面沒有等著陛見的人,只有兩個負責茶水的太監。
恭敬的跟九阿哥問了安,上了茶水。
九阿哥沒有喝。
他心里尋思著說辭。
不好因私忘公,那最好就是因公見駕。
什么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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