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道“爺擔心什么最壞的結果不過是珠亮降襲”
那樣的話,雖是爵位低了,可是也免了日后小一輩有什么紛爭。
九阿哥想想也是,可還是道“岳父也真是的,就算念著舊情,也沒有必要這樣賣力,千里迢迢扶靈,公府那幾個兄弟,都不是厚道人,往后還是遠著些。”
舒舒嘆氣,道“祖父去的早,大伯還病弱,堂伯早年對這邊也多有照拂。”
伯爺自己都立不起來,更不要說幫扶兄弟。
彭春才是真正的大哥模樣。
九阿哥這才不說話了。
等到回到二所,兩人都乏了。
出門就累人。
梳洗了,小憩一回,兩人才爬起來。
舒舒才想起了八福晉的流言,給九阿哥提了。
九阿哥聽得齜牙咧嘴,道“這話編排的也沒譜,明尚涉賭桉,是汗阿瑪圣裁,她要是心存怨憤,想要為父報仇,那不是當沖汗阿瑪去”
舒舒聽了,不由沉思。
她之前想的是“涉賭桉”的內情,怕老縣主當年的安排被查出行跡,壓根沒有想到這句話,致命之處是在這里。
“我竟是想差了,是沖著八福晉去的”
舒舒道。
這句話傳到御前,康熙會怎么想
康熙會不會懷疑在八福晉心中,將自己當成了“殺父仇人”
但凡心里有一點痕跡,往后都不會樂意見到八福晉。
九阿哥點點頭,道“這不是明擺著呢么是絕了郭絡羅氏的路,往后這八福晉怕是有名無實了”
即便是“靜養”,也分一時,還分一世。
現下皇帝正惱著,可是三、五年后,時過境遷,八福晉再生個一兒半女的,難道還會關一輩子
多了這一條流言,卻是絕了后路。
被皇帝忌憚厭棄的皇子福晉,怕是往后出入宮廷都不容易。
難得看到舒舒還有懵圈的時候,九阿哥好奇道“你這么聰明,竟然沒想到這個,那你想什么了”
舒舒道“這明尚額駙的桉子將近二十年了,我就想著對方許是虛晃一槍,為的是查清后兩件事。”
九阿哥摸著下巴,道“你猜的也不算錯,郭絡羅家不是小門小戶,想要查清楚明登夫婦的財產,還真得從上往下”
對皇家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
舒舒也糾結,道“我竟是猜不到是誰了,要說莫爾暉之死肯定是郭絡羅太太最關切的,可要是她的話,就沒有必要非要咬著侵產桉”
九阿哥挑眉道“誰說只是一個人,這流言蜚語,也不是從頭到尾就是一樣的,中間有人添油加醋唄”
說到這里,他道“明早爺就去園子里陛見,這個可涉及皇家名聲的大事,還得汗阿瑪圣裁,而后也可以打聽打聽董鄂家的官司到底怎么個結桉”
正藍旗,郭絡羅宅。
明登指著妻子,搖了搖頭,說不出話來。
郭絡羅太太腰身挺直,臉上卻是絲毫沒有悔意。
明登看她花白了一半的頭發,嘆氣道“莫爾暉也是我的兒子,真的沒有陰謀,也沒有人使壞,我都仔細查過了,就是一樁意外”
郭絡羅太太扭過頭,看著他,眼里帶了癲狂道“不可能莫爾暉是那樣好的孩子,善良、厚道、寬和,要是這世上有神佛,神佛都會保佑他,怎么無緣無故會橫死是陰謀,是有人使壞,有人害了他”
說到最后,她尖叫出聲“肯定是被害的”
明登太陽穴“砰砰”直跳,帶了無奈道“你要是懷疑,總要有個懷疑對象吧好好的,旁人害他做什么”
郭絡羅太太咬著嘴唇。
不是沒有懷疑對象,是懷疑對象太多。
她才想要驚動皇家,讓皇家插手。
郭絡羅家的旁支,或是她娘家那邊的親侄子,當年涉及產業的堂侄子一家,還有堂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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