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碰到過兩次,看著就覺得沒什么滋味兒。
康熙覺得手中沉甸甸的,打開來,里面是糯米紙包著的一顆顆方糖。
他毫不客氣的丟了一枚放在嘴里,滿口薄荷的清涼。
嗯,味道不錯。
不過,他并不想要夸人,看著九阿哥道“整日里不能琢磨些正經的”
九阿哥認真道“這多正經,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能痛快吃肉,哪怕一年就這么幾天,也不錯啊”
福晉說過,人生在世,“吃喝”二字。
像梁九功、魏珠這樣的,本就沒了男人的大半樂趣,吃喝再受限,還怪可憐的。
九阿哥想著年禮的時候,就沒再弄金玉那些。
又不是行賄,老用金銀也不好。
一包薄荷糖,禮輕情意重。
多好。
人人都曉得他是大方的九爺就行了。
不用真的跟散財童子似的,四處撒金撒銀的。
康熙將荷包丟給梁九功道“九阿哥賞的,好好收著,朕下晌賜你福肉”
梁九功雙手接了,也是哭笑不得,對九阿哥躬身,道“老奴謝九爺的賞”
九阿哥擺擺手,道“不算什么,就是現在只有薄荷膏子,也沒做旁的味道的,等到回頭弄了其他花膏子,再做桂花味兒、茉莉花味兒的。”
梁九功“呵呵”,有些不敢想,自己身要是飄著桂花味兒、茉莉花味兒會是什么情形。
康熙對九阿哥擺手道“別磨牙了,跪安吧”
九阿哥這才出了乾清宮。
乾清宮前,其他的皇子阿哥都散了,只剩下十阿哥一個人,身邊跟著他的太監,還有何玉柱跟孫金。
去年初一宮里大索,開府的皇子都叫出宮了,宮里的皇子也都在阿哥所不許出,就沒有給生母拜年之事。
今年如常,這一日,是皇子能跟生母請安的日子。
除非有皇恩典,否則一年下來,母子相見的次數,就是這幾次,正旦,皇子生日,妃嬪千秋。
現下,大家都往各妃母處拜年去了。
貴妃已經薨了,十阿哥就落下了。
九阿哥心里酸酸的,面卻不顯,也不噦嗦,直接招呼十阿哥,道“走吧,娘娘該等急了”
十阿哥遲疑了一下,點頭跟。
“汗阿瑪是問移駕暢春園之事”他帶了關切問道。
九阿哥點頭又搖頭,道“問是問了,感覺不是這個,是小湯山的事露了,汗阿瑪怕那些銀子打水漂,有些著急,多問了幾句”
還有就是汗阿瑪被平郡王府的事情嚇到了。
才想著多預備成藥。
只是九阿哥覺得自己有了城府,也曉得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
不是老十嘴不嚴,而是地方不對。
這是宮里,各種侍衛、護軍都是耳朵,以后關系御前的事,他都聽四哥的囑咐,出口都是感恩戴德的,絕不說半句不好。
“什么露了”有人問道。
“就是買了那十幾萬畝地的事唄九阿哥隨口應著,隨即察覺不對勁。”
不是老十的聲音
他抬起頭望過去,就見前頭站著幾個人。
是五阿哥跟他的太監。
原來剛才開口的是五阿哥。
五阿哥離了乾清宮廣場之外,就先去了寧壽宮,又單獨拜了一回年,而后就到了廣生右門,準備去翊坤宮。
結果問了門口護軍一句,曉得九阿哥還沒來,他就在外頭等著。
九阿哥笑道“說來話長,先去給額娘拜年,出來弟弟再跟您細講。”
五阿哥關心則亂,看向十阿哥道“你九哥又跟御前拿銀子了”
十阿哥也不知該怎么說,望向九阿哥。
九阿哥拉著五阿哥胳膊,道“沒有第二回,還是回那五十萬兩,出來弟弟跟您細講”
五阿哥不再追問,看了門口的護軍們,眼神中帶了告誡。
護軍們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好像聽見不得了的消息
皇給了九爺五十萬兩銀子
還真是寵妃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