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還能作壁上觀,張保住卻是不放心。
這位三貝勒的郡王帽子,就是因為毆打兄弟抹的,看著是個好脾氣的,可是那身量體格,真要動手的話,九爺毫無勝算。
想到五阿哥今年在理藩院行走,張保住就匆匆出了內務府衙門
值房里,九阿哥踱步,看著陌生了的屋子。
等到看到掛著的字幅時,他不由撇撇嘴。
厚德載物
怎么好意思呢
還真是缺什么惦記什么
三阿哥皺眉道“汗阿瑪什么意思,昨天我過去,他也沒提這個”
九阿哥抬著屁股,往書桉上一坐,輕哼道“還能為了什么啊保全你這個寶貝兒子,讓弟弟過來填坑唄”
三阿哥聽了,總覺得有些怪,道“真要是保全我,不是該在桉子處置前將我換下來”
九阿哥看著三阿哥,道“那樣的話,您的體面呢叫內務府那些奴才見了,還以為您這身份不值錢,灰熘熘地躲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三阿哥還是覺得憋悶。
他嫌棄內務府差事細碎想走是一回事兒,可被停了差事又是另一回事。
尤其接任的不是旁人,還是老九官復原職,怎么感覺他像是“為人做的嫁衣裳”。
九阿哥道“汗阿瑪愛惜名聲,也不喜宮里動靜太大,估摸著是怕您不消停,再沖其他衙門發難吧”
這樣說來,還有些貼邊,三阿哥忍不住抱屈道“哪里是我多事明明是那些奴才太過猖獗”
九阿哥扒拉扒拉耳朵,道“您跟我說不著這個啊,您當我愛來呢”
三阿哥想著之前的端午節禮,真是心肝肉都跟著疼了。
隨即,他想到了包衣孳生人口的新左領候選名單。
這大半月,就忙著會計司的事情了,都沒顧得上那個。
他就輕咳了一聲,道“老九啊,不管如何,哥哥這大半月也是給你頂缸了,還得罪了這老些人,四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那邊,還不知心里怎么埋怨我,你看哥哥我是不是太不容易了”
九阿哥翻了個白眼道“三哥您可別占了便宜還賣乖啊,誰不曉得您這回立大功了就算郡王帽子沒直接回來,半個郡王帽子也攢下了,汗阿瑪素來賞罰分明,肯定會記上這一筆的”
三阿哥眼睛一亮,隨后暗澹下來,道“要是不牽扯進來幾家戚屬人家還罷,那幾家牽扯進來了,沸沸揚揚的,傷了妃母、嬪母跟阿哥們的體面,汗阿瑪怕是會不高興。”
九阿哥帶了憤憤道“那關三哥什么事兒歸根結底,還是這些人家不知足,太過貪婪,叫我說,只讓他們補齊缺額已經是便宜了他們,本該重罰的”
話音未落,門口就有了動靜,道“九爺,奴才桂丹求見”
九阿哥聽著這氣喘吁吁的,道“進來,什么大事兒啊,這呼哧帶喘的說話”
桂丹進來,見三阿哥在,打了個千,而后就迫不及待地九阿哥道“九爺,早上圣旨下了,我瑪法補大凌河牧場總管”
“啊”九阿哥詫異出聲,道“那不是錦州副都統的兼任么”
大凌河牧場,距離京城一千里,也是歸屬內務府。
牧場總管名義上也是內務府的職官,可這卻是兼職官,并不是內務府這里的郎官、司官里選任,而是直接由當地都統衙門的副都統兼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