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囑咐九阿哥一句,毓慶宮那邊往后按例供應即可,可是想到太子行事素來隨心,又是自己下令那邊可不用從例,眼下反口恐怕太子不自在,遷怒到九阿哥身上。
他就放下此事,問及十阿哥出門之事,道“你就是這樣做哥哥的該管著的時候不管著些,傷還沒有養好,就滿世界亂竄。”
九阿哥眨了眨眼睛道“這都過去十來天了,好的七七八八的,您不用擔心,今兒他也不是去別處,就是去張相家了,福松換帖,兒子不方便過去,就讓老十去了”
康熙對福松印象頗佳,也曉得與張家女相看之事。
他問道“福松有姐妹沒有婚事上可被人挑揀”
家貧的宗女,都不好置辦嫁妝正常聘嫁,那像這樣已革宗室的女子,肯定也會被人挑剔吧
九阿哥想了想,道“好像聽兒子福晉說了一嘴,從前年就開始挑人家,不過許是眼高,或者長幼有序,等著福松定親,現下還沒有定下人家,好像也不小了,十五、六了”
康熙就道“回頭從內庫抽出五萬兩銀子來,朕要賞人。”
九阿哥聽了,眼睛一亮,道“汗阿瑪,那兒子有份么”
康熙沒好氣地道“你還缺銀子不成”
九阿哥立時道“那不一樣,兒子攢的是兒子攢的,汗阿瑪賞的是汗阿瑪賞的,這辛辛苦苦的血汗錢跟帶了慈愛的銀子壓根沒法比”
“哼油嘴滑舌”
康熙冷哼道“是給閑宗室與無差事覺羅預備的,家貧且有年長格格沒有婚配的,就按照宗室與覺羅分了兩等,給與嫁妝”
九阿哥聽了,面上帶了認真,道“汗阿瑪仁愛,宗女與覺羅女的婚嫁確實是大事兒,好好的女孩兒要是做繼室還罷了,可是做側室、偏房這個就太糟蹋人了。”
康熙看著九阿哥道“之前的還罷了,以后斷不可再有此事。”
九阿哥點頭道“汗阿瑪放心,兒子會盯著的,不過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這些境遇不堪的宗女與覺羅女,后頭都有個忘了祖宗的父母,為了防止他們借著尊長身份侵占這筆嫁妝銀子,兒子想要請旨,由內務府統一承辦嫁妝,主要就是家具、衣服、擺設、首飾與壓箱銀子這幾項,可以比照著有爵宗女,按照宗室女與覺羅女兩等預備。”
雖說九阿哥這樣,防備太甚,可是康熙覺得,有備無患,總比到時候扯皮好。
他這個恩典,是給宗女與覺羅女的,不是給他們父母的。
他就點頭道“準。”
九阿哥恭敬應了,而后想到了福松家,道“汗阿瑪,那像福松家那樣的已革宗室,要不要也查查從太祖皇帝開始,至今有不少支宗室革了黃帶,這些人家不單單是女兒婚配要擔心,就是兒孫教養也讓人不放心,沒有資格入宗學,又補不上旗學,日子寬裕的還罷了,請了西席,可日子緊巴巴的,就只能對付穿衣吃飯了,失了教養,不乏淪為無賴地痞的。”
去親戚家打秋風算是好的,到外頭勒索尋常旗丁百姓的,也大有人在,丟人。
康熙聽了,不由皺眉。
還真是一個問題。
就算這些人革了黃帶,失了宗室身份,可血脈是實打實的,不容人欺凌,也不容他們去欺凌旁人。
“朕曉得了,回頭會叫宗人府一并核查這一部分人口”
其實九阿哥還想要提一句補旗缺之事。
已革宗室不能補尋常旗缺,又沒有資格補宗室缺,那除了混吃等死也沒有別的出路。
可是要是準他們補旗缺,那對其他旗人不公平,這些人都有王公府邸為宗親,門路多,靠山硬,侵占了這些旗缺,就是跟勛貴與八旗百姓搶飯碗,怕是會引起公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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