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鼻息很快就停在了之前維克托車隊所在的那段林路附近,好幾個匪徒從馬上下來,拴好馬匹后捏著武器逐步靠近。
在他們的前方,是五輛被廢棄的敞篷車,卻沒有見到一個押車與馬夫。
“是你們的車隊嗎”
隨著一聲怒喝,一名雙手被縛的馬夫給拖到了眾人跟前,在他的身后還有一把火槍指著他后腦勺。
“是是的”這人被嚇得打哆嗦,正是先前追擊劫匪的五人之一。
面前的貨物被遺棄了,車隊的人不見蹤跡,就像是各自逃命后留下的狼狽現場。
劫匪們相視一笑,放松的取下了蒙臉的手帕,好幾人開始點起了煙,然后下馬去檢查這些篷車里的貨物。
而就在這時,道路旁邊的草叢里突然傳出一些奇怪的動靜,下一刻就是無數的槍聲響起,一輪子彈猛烈的向著劫匪的隊伍齊射。
剛放松下來的匪徒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當場就倒了一片,而那些沒有下馬的人也因馬匹受驚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他們點起的油燈與火把,正好給埋伏在兩側的押車們了射擊方向。
就一個照面,這幫不法分子就被打蒙了,沒死的人慘叫著四散而逃,有膽子掏槍還擊的沒幾個,而這部分人很快就死在了亂槍之下。
亨利忽然竄出草林,吆喝了一聲,埋伏的押車與馬夫紛紛跟上,開始對這些人追擊,很快又打死了一批,剩余的幸存者已經跑的沒影了。
那名被俘的馬夫,很不幸運的死于亂槍掃擊。
眾人紛紛舉槍歡呼,趕走了一大波劫匪令他們士氣高漲,但維克托卻站了出來,讓大家別得意忘形。
“各位快上路,我們不清楚對方還有沒有后續的援軍”
“這種規模的不法之徒很少見,說不定是奧古斯塔的科諾爾幫。”亨利給手槍上子彈,懷疑的說道。
維克托立即回復:“我們現在沒條件與他們正面交火,況且我不認為是科諾爾幫,對方可不會搶劫不值錢的貨物。”
亨利掃了篷車里的貨物一眼,都是布料與棉花之類的材料,與以往科諾爾幫做的大案比起來,這些東西確實微不足道。
于是,亨利也開口了,讓大伙趕緊上路。
經過剛才的激戰,車隊的人對殲察局探員是相當信任了,他們立即上路,又行駛了幾英里外,才在路邊開始修整。
一名押車獨自在后方高處偵查,沒有看見追擊的火光后,車隊才生火休憩。
今夜有驚無險,如果維克托沒有臨時起意想出計謀埋伏,那么以他們隊伍的行駛速度,早晚被那群劫匪追上,雙方避免不了一場大戰,那時傷亡就慘重了。
自從今年的7月12日,立法會頒布東部治安法令之后,東部各州的不法之徒就被大批次的剿殺,如這般幾十個人的匪徒團伙已經很少了,以密蘇勒州來說,奧古斯塔的科諾爾幫是最大也是最兇殘的犯罪團伙,只要打掉他們,整個密蘇勒的治安可以好一倍。
接下來車隊輪流值夜,當晚除了遠處有隱約的野獸叫聲外,沒有什么異常情況。
卦象上的兇險似乎就這么被度過了
可能吧不過接下來的路程就有些詭異了。
第二日的天氣就沒有昨天那么好,整個陰森森的,霧氣彌漫,在森林里趕路越發的不舒適,況且他們還發現了一些非常奇怪的痕跡地面上深深的踏印像是被成噸的馬踩出來的、被碾壓的灌木叢上沾著粘稠的分泌物、折斷的粗壯樹干擋在了馬路中央等待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