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也想追,但維克托卻勸他留下。
“那些強盜交給他們就夠了,你又不是治安官”
亨利想想也對,他的任務只是追捕奧古斯塔,如果強盜還留在附近自不必說,追擊就沒必要了。
于是,他們帶著受傷的女士回到了車隊處,等著那五六個追擊的押車回來,但等了一個多小時,車隊的領隊忽然找到了亨利:“探長先生出事了,我懷疑那邊有埋伏,我們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
亨利深吸一口氣,瞥了維克托一眼,后者滿臉驚疑。
捏了捏下巴,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當機立斷的對領隊說道:“快上路,加快速度從另外一條路離開這里,快追擊的人很可能會引來強盜的大部隊”
維克托這時也反應過來了,他急忙推著押車上車趕馬。
“這是一個圈套,快走”
眾人聽后,急急忙忙的上車,快速離開了當前的路段。
剛從預定好的路線改往了森林里小道,維克托就想起了早上的卦象,心里的不安頓時不可抑制的浮現。
怎么回事兒,早上不是吉利的卦象么我的“卜算子”密傳不起作用
他右眼皮直跳,迅速的抬手第二次掐算,晦澀的卦辭掩蓋在了急速的馬蹄聲中,直到他的拇指停留在了“赤口”
“赤口,行人有驚慌,雞犬多作怪,病者出西方,更須防咒詛,恐怕染蘊疾”
在卦象出現的一剎那,維克托腦海中已然浮現了當時刻在瀑布石碑上的話。
赤口屬金,為白虎,是非常明顯的兇卦兇險直指西方,而丹德萊恩市對于瓦爾丁鎮的相對位置正是在西北,不管車隊從哪條路走,大方向依舊是偏西的。
“奇了個怪了”
維克托坐在篷車里滿面疑慮。
“為什么現在掐指會變兇卦了,是“卜算子”密傳本身的問題,還是外在的因數”
“難道說氣運這個東西時刻都在改變亦或是會被人的行為所影響”
腦子里的思維相當混亂,維克托越發的心神不寧,直到太陽落入西邊,茂密的叢林擋住了落霞最后彌留的余暉,整片森林陷入了深藍色的暗影籠罩之中。
他滿額頭的冷汗,覺得接下來會發生難以預料的事情,于是大聲對旁邊騎馬的亨利喊了一聲。
對方靠近后,他湊過去嘀咕了幾句,又指了指兩旁茂密的草林。
亨利若有所思,快馬騎到前面,與領隊交談了起來
十五分鐘后,夜幕完全降臨,整片森林漆黑一片,遠處傳來陣陣毛骨悚然的狼嚎。
后方隱約浮動著大量的火光,伴隨著急促的馬蹄聲,在林地間起起伏伏。
近二十名蒙臉不法分子飛馳而來,他們要么背著長桿火槍,要么腰部掛著生銹的左輪。
如此聲勢,即便是蟄伏的狼群也被驚得遠遠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