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喬智說,他們是朋友。
鄔聲低垂下眼“是我。”
“天吶。”姚松青沒想到竟然真讓他猜對了,“喬智,你去我的車里,給他拿創可貼。”
喬智也看到了鄔聲手上的傷。
白色的肌膚上臥著紅色的傷口,看起來怪可憐的。
姚松青沒發話之前他就想走了,姚松青一發話,更是直接跑開了。
把喬智支開了
鄔聲看了一眼喬智的背影,單獨面對著姚松青,忽然有些不安。
這是要把喬智支開,然后單獨告訴他,他的燈籠不行了嗎
沒事,沒事,鄔聲安慰自己,雖然做燈籠的成本讓他很心疼,但是這種事情他早就習慣了,竟然也沒有太大的失望感。
姚松青則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
“你家祖上是做燈籠的嗎”姚松青拿著那盞燈,轉來轉去,忍不住和鄔聲多攀談了幾句。
鄔聲快要緊張死了。
“不是的。”鄔聲搖搖頭。
萬花國里能夠家族傳承的產業,一般都被那些代代都有美人誕生的家族給壟斷了。
也得先是美人,才有資格去評大師資格,他們的手藝也是要先傳給漂亮的弟子的。
鄔聲做燈籠的手藝,還是做雜工時,東學一點,西學一點,再加上自己琢磨,才會的。
至于做出來的燈籠鄔聲覺得也挺好看的,不輸那些大師做的。不過怪他長得丑,連累他的燈籠,只能被人喊成“那個臭糊紙的做的”。
“真能防水嗎”姚松青又問。
他感覺這兩盞燈太漂亮了。
漂亮到顯得有些不經折騰。
“可以的。”鄔聲解釋道,“這是桐油紙,防水的,做傘都是可以的。”
“桐油紙”這么專業嗎
一定很貴吧。
“喬智那小子可以啊。”姚松青用更加欣賞的目光看著這兩盞燈籠。
簡直愛不釋手。
太離譜了。
姚松青,審美很嚴苛。
他很少有給哪個演員加鏡頭的沖動。
但他現在竟然想給兩盞燈籠加鏡頭
這兩盞燈,實在是太漂亮了。
“多少錢啊”這話一出口,姚松青自己心里先是一陣緊張。
他算是有點鑒賞眼光,也知道點行價,普通手藝人做的幾百,這兩盞燈做的這么用心這么好,是劇組用完他能拿回家擺起來供著的程度。
鄔聲也很緊張。
他覺得眼前這個導演,好像并不太好糊弄的樣子。
他在心里好好算了算成本,最終還是按照他比機器丑,機器做的八十那么他做的要比機器低一點的定價策略,謹慎地伸出兩只手。
左手伸出一根手指,比了個一。
右手伸出兩根手指,比了個八。
十八吧。
除去成本,他還能賺點錢呢。
“多少”姚松青簡直難以置信,“一千八”
這么便宜的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