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痛苦的,很痛苦。”謝知斐簡直不想回憶鄔聲在萬花國里勞動力有多不值錢,事實上,想起這件事的同時,他很想去買本資本論給鄔聲下次就送這本書吧,不然他不敢想鄔聲在這里是不是也會被騙。
利用鄔聲在萬花國形成的認知漏洞,想騙鄔聲太容易了。
謝知斐道“如果本該是你創造的價值,卻到不了你的手上。你可以哭,也可以發怒,可以表達不滿。你是有血有肉的人,你可以試著發現自己最細微的那些感受,然后將它們表達出來。”
算了,明天就去給鄔聲買資本論。
還得給他買幾本普法的書。
法外之地萬花國真的太可怕了。
正想著,謝知斐忽然察覺到鄔聲的靠近,他整個身體瞬間不自然地緊繃了一下,嗓音也有些繃緊了“怎么了”
“在看謝老師皺眉頭的樣子。”鄔聲道,“你剛剛說話時有點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謝知斐緊張起來“像誰”
鄔聲道“一個故人,在我家鄉遇到的一個故人。”
鄔聲回憶道“他也總是說一些讓我該哭就哭、想笑就笑的話。我有時候會覺得他不太像我家那邊的人。”
謝知斐呼吸聲霎時慢了。
“松開眉頭就不太像了。”鄔聲又看了謝知斐一眼,移開目光,低下頭問,“那沈驚淙是痛苦的嗎”
見鄔聲移開目光,謝知斐略微松了一口氣,又覺得自己緊張過頭。
鄔聲不會將傻狗和他聯系在一起的,哪怕聯系在一起,簡簡單單的一句年齡不對,很容易解釋過去。
“我直接給定性可能會干擾你的思路,你可以先自己思考一下這個問題,然后我們再作討論。”謝知斐說完,拿出手機給鄔聲發了條消息,“這是我的地址,如果你想對戲,隨時可以來找我。”
鄔聲驚訝道“如果說社交賬號是不能輕易給別人的,那地址也應該不能隨意給別人吧”
問完之后,鄔聲有些后悔,這個問題也許會露出他毫無藍星生活經驗的破綻。
但他不知道為什么,待在謝知斐身邊,他的防備心好像越來越輕了。
這比他放下對小茂的戒備還快。
“當然不能。”謝知斐笑了一聲,“不要隨便把你的地址告訴別人。”
在鄔聲下一次提問之前,他搶答道“之所以告訴你我的地址,是因為我們是對手戲最多的搭檔,你能發揮的好,也會影響我這邊的表演效果。戲感好的時候就可以直接來找我,不要等,等著可能就等沒了。”
說完之后,想起什么,謝知斐又立馬補充“但這是因為我們私底下是朋友,而且還是同一個公司的同事,所以才能這樣。”
謝知斐是真的害怕鄔聲那看到什么學什么的學習能力了,他很害怕今天剛剛和鄔聲說完,沒有在自己家里等到鄔聲,反而隔天就聽說鄔聲去符彭陽或者其他哪個誰家過夜的消息。
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滋味謝知斐不想再嘗一次。
聽了謝知斐的話,鄔聲愣了一下。
私底下是朋友也就是說,他在謝知斐的心里已經算朋友了是嗎
不過,謝知斐性格這么好,朋友應該有很多。
但即便這樣,鄔聲也是開心的。
朋友對鄔聲來說,是比家人還要親密一點的存在。
他沒有家人,但有過朋友。
如果是在藍星遇到萬花國里那個小友,他就不會一次兩次三次、數不清次數地趕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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