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終于安靜下來。
虞藻保持被摟抱在懷里的姿勢,等待片刻后,那股涼意慢慢散去。
是走了嗎
男人捂著他嘴巴的手稍微松了松,但依然沒有放開的意思。
落針可聞的環境下黑暗無比,所有感官被放大、再放大,更別提有眼疾的虞藻,對任何觸感與反應,都十分敏感
細白手指扒拉上大掌。
虞藻含糊不清地說“是不是可以松開我了呀”
男人手指微動,卻也將手挪開,不過大掌仍舊箍住纖細的腰身,不舍得松開似的。
知道對方在幫他,虞藻也不怕了。他在男人的懷抱中轉了個圈圈,面向男人,仰起面龐“這是夢境嗎我剛剛掐你的時候,你怎么不覺得痛”
因為他是死人。
死人當然不會覺得痛。
謝珩沒有說話,只靜靜看向對方那,糟糕的臉蛋。
他怕對方出聲,于是捂得有些緊,但他自認力道不重,可這張雪白秀麗的面龐依然浮現大片的粉。
鼻尖被蹭得粉紅,唇周被捂得濕紅無比,眼神朦朧地抬起小臉,鬢邊、額前沾上碎發。
漂亮的臉蛋,無神的眼睛。
語氣卻天真無辜。
“是夢。”謝珩挑揀著問題回答。他說,“以后別一個人睡覺,你八字陰氣重,需要陽氣重的男人幫你壓一下。”
虞藻小臉呆愣。
什么意思他真撞鬼了嗎
難道他之前沒覺得異常,是因為陳遲在陳遲陽氣重,所以這些小鬼不敢靠近
是這個意思嗎
虞藻嚴肅地點點腦袋,將這一點銘記于心。
又十分憂愁。
可是陳遲最近要加班啊他總不能每天等陳遲回來幫他壓一壓陰氣吧。
要不找別人
找齊煜明還是找誰現在他能找的,好像只有齊煜明了。
或者找耶耶虞藻翹起睫毛,一臉期待地問“公狗可以嗎”
耶耶也是男孩子。
對方的沉默,讓虞藻知曉了答案。
公狗不可以,得要公人。
好吧。他撇撇嘴,有點失望。
那應該找誰呢
想著想著,虞藻先暫時不想。
他嘴巴周圍濕漉漉的,好像都是他的口水。
好難受。
虞藻抬起手臂,慢吞吞地用手背擦拭唇周的唾液,但他動作笨拙,反而把唇周肌膚越擦越紅,唇肉更是臌脹飽滿、甚至有些紅腫。
他小聲嘀咕“你干什么捂我嘴巴呀”
抱怨都是小小聲的。
光是捂住嘴巴,虞藻自然不會這么糟糕。
但關鍵他不老實。
膽子說小是小,說大也很大。在懷里特別不安分,蹭來蹭去、小心思全部寫臉上。
這些小鬼靠聲音辨別方向,只要足夠安靜,虞藻就不會被找到。
謝珩怕虞藻發出聲音,于是先斬后奏捂了虞藻嘴巴。
被捂住嘴巴后,虞藻一直掙扎,竟然還試圖張開唇咬他,最后自然沒有得逞,反而將柔軟飽滿的唇肉磨蹭著他的掌心。
讓他沾了滿手的口水。
掌心濕漉漉一片,謝珩皺起眉頭,把手掌湊到虞藻眼前“因為你的嘴巴很香,只要一張開嘴巴,它
們都會聞到。”
“會迫不及待往你嘴巴里鉆,哪里香往哪里鉆。”
“你沒有聞到嗎我的手上都是香氣。”謝珩面無表情地說,“都是,你留下的口水味。”
虞藻面龐漲紅。
他支支吾吾,原來是因為這個嗎對方在幫他擋住嘴巴里的味道,結果他還想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