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藻蔫蔫巴巴地低下頭,有些心虛,小小聲地問“很多口水嗎”
“很多。”謝珩說。
“那怎么辦呀”虞藻自知理虧,聲音越來越輕。
謝珩不是個擅長言辭的人。
但在看到眼前的小男生后,他變得話很多。
白白凈凈的小臉紅透了,嘴巴也被揉得嫣紅,跟被用力吃過吮過似的,唇周暈開一團濕紅色澤,衣服也是亂的。
謝珩把手伸到虞藻唇邊,說“你弄的,你自己弄干凈。”
虞藻緩緩睜大眼。
他一點兒都不知道掩飾情緒,有點委屈與憤怒,卻敢怒不敢言,只敢慫慫地瞪了謝珩一眼。
偏偏還瞧不起,瞪人都瞪錯方向。
這是什么意思讓他把自己的口水擦干凈,都不樂意
謝珩“嘖”了一聲,怎么會有這么嬌氣的人。
算了,反正他的口水很香,橫豎說都是賺到。
不用他擦。
謝珩想,等會兒回去,他自己舔干凈算了。
謝珩剛要收回手,溫熱細膩的觸感搭在手腕。
他的瞳孔放大,在他驚詫的注視中,小男生低下毛茸茸的腦袋,一小截粉嫩舌尖從紅腫的唇內探出。
像只小貓兒,慢吞吞地舔舐他的手心。
薄寒輕輕敲了敲虞藻的房門。
沒有聲音。
果然睡了。
薄寒已經大致掌握套間內所有人的生活習慣以及定位。
虞藻,是食物鏈的頂端。
皇帝般至高無上的地位、公主般的美貌值得被所有人寵愛。
齊煜明,虞藻的舔狗一只;陳遲,虞藻的忠仆一個;鐘寧,虞藻的大廚至于他。
他目前還沒有名分。
薄寒觀察四周,無人,很安靜。
他在門鎖內插入一根鐵絲,搗鼓兩下,門就開了。
薄寒悄悄潛入房間。
虞藻果然在睡覺。
他很聽陳遲的話,陳遲讓他穿浴袍睡覺,他就穿浴袍。
薄寒的眼神微暗,本來是來干正事、在陳遲口袋里放竊聽器,盜取商業機密的他,驟然燃起一股妒火。
虞藻不是壞心眼很多嗎為什么這么聽話,讓穿浴袍就穿浴袍
為什么這么聽陳遲的話陳遲配嗎
薄寒沒由頭感到煩躁。
正事忘了做,他來到床沿,本想偷偷摸下虞藻的小臉、給個懲罰。
卻意外看到一張紅得怪異
的漂亮臉蛋。
床頭燈光打開,薄寒能清晰看到虞藻微微蹙起的眉尖,似乎有些痛苦與難受,睫毛根部被濡濕,長而卷翹的黑睫簌簌顫抖。
看起來好可憐。
浴袍下擺伸出一雙雪白的腿,豐腴而富有肉感的腿緊緊并攏、夾在一起。
像凍著了似的,還上下蹭了蹭。
薄寒看呆了眼。
一個漂亮的小男生,睡得一無所知。
卻在他面前磨腿。
薄寒磨了磨牙,什么意思
到底睡著沒有
睡著還磨腿這是正經小男孩嗎
大腦變得極其活躍,薄寒耳根卻赤紅一片,他緊緊盯著虞藻的漂亮臉蛋,與小幅度磨蹭的腿,一雙眼睛根本不夠看。
薄寒看著虞藻的小臉愈發緋紅,光潔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熱汗,看起來實在糟糕。
明明什么都沒做,卻好像什么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