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啞了啞。
虞藻的老公只有一個,不管是誰做的,他只能應下。
他不敢打破這場平衡。
其實虞藻也不確定,昨晚究竟有沒有親嘴。
不過應該沒親,他的嘴巴沒有不舒服的感覺,更不覺黏膩濕滑。
舌根也沒有酸澀發脹感。
可不就是沒親過
他這么嬌氣,若是被含過唇吃過舌,早就一副模糊不清的糟糕樣兒,估計第二天睡醒還迷迷瞪瞪的,吐出一截小舌頭,淚眼汪汪地說舌頭酸。
哪有現在這般神氣十足
“陳遲”的沉默,讓虞藻的小性子蠢蠢欲動。
他又想欺負人了。語氣兇巴巴,故意歪曲事實,“我一直說不要親,你還親,真的很討厭。”
一截舌頭,從飽滿唇縫間探出。
嫣紅、濕潤,在陽光下蒙著瀲滟水光。
靈動雙目閃爍熊熊火光,似是告狀。
封景喉結滾動,他剛要回答,身體主動權被搶。
霍斯言低聲問“親得不舒服嗎”
虞藻“當然不喜歡”
他急忙把舌頭縮回去,生怕對方親上來。他警惕地捂住嘴巴,“黏糊糊的,都是口水,誰會喜歡”
每次接吻,他的嘴巴、唇周都被搞濕。
擦都擦不干凈。
虞藻不理解,為什么那么多男人喜歡親他的嘴。
有什么好親的
水光蒙蒙的眼尾,裹挾幾分兇氣瞪來。
霍斯言心中意動,大掌仍舊保持扣在肩頭的動作,輕輕一轉。
他們面對面相望。
“為什么不舒服”霍斯言似很困惑,“我每次都很舒服。”
他又緊盯虞藻的唇,啞聲喊,“小藻。”
“既然不舒服,我們再試試好不好”他低頭的幅度更大,滾燙的吐息似綿綿細雨、帶著潮氣落下,“總有一種吻法,會讓你舒服
。”
虞藻尚未反應過來,捂住嘴巴的手被捉住拿下。
黑影漸漸覆來,他的視野如同被陰云籠罩、又似猛獸逐漸靠近,將他一點點圈入陰影之中。
霍斯言挨著虞藻的唇瓣,貼上去,緩慢地磨了磨。
隨風漾開的發絲如細細密密的海藻,將他的心思點點纏繞。
這個吻淺嘗即止。
唇瓣剛一分離,虞藻急忙抄過桌上絲帕,捂住嘴巴。
霍斯言也不介意,而是隔著薄薄一層絲帕,含吻住他的唇。
粗糙舌面耐心又細致地舔舐絲帕,輕薄絲帕被唾液浸潤,濕噠噠地黏在虞藻的唇瓣,舌尖輕輕一抵,濕黏的絲帕便被推進唇縫,隱約透出嫣紅肉色。
虞藻小臉驚慌,怎么、怎么突然親起嘴來了
他急忙偏頭躲避,后退半步,卻因走得著急,不小心被足邊的耶耶絆倒。
長臂一伸,將他拉進懷里。
二人一起滾進花叢之間。
霍斯言始終護著虞藻的后背,生怕寶貝兒似的他磕到什么東西,反倒惹來自己心疼。
有霍斯言做肉墊,虞藻疼倒是不疼,不過光裸的腿肉,被茂密生長的鮮花嫩葉,扎得有些癢。
手中絲帕悄然落在一側,虞藻偏頭去瞧、伸手去夠。
卻怎么都拿不到。
身上高大身軀緩緩覆來,伴隨濃烈的、難以忽視的熱度。
虞藻下意識抬起手臂,擋在胸前,試圖格擋開二人的距離。
薄如蟬翼的袖子自然滑落下來,幾乎卷到肩頭,露出渾圓而白皙的臂膀。
粉白雙膝緊緊蹭著,又曲起一條膝蓋、頂著對方,不讓對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