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一來,打破了現場僵持的氛圍,見德王都走了,其他人也不敢在蕭弄面前多待,行過禮后,連忙散去。
鐘宴笙這才注意到,原來鐘思渡也在人群之中。
他身周已經有好幾個人一起了,離開時,含笑和那幾人說著話,態度很從容,比他還能適應這樣的場面。
或許這就是鐘思渡說的,侯府世子“該有的模樣”。
鐘宴笙沒覺得有什么不對,跟著大伙兒一起離開。
臨走之前,他鬼使神差地往蕭弄那兒望去一眼,好巧不巧的,正撞上了蕭弄睨過來的視線。
那雙狹長優美的墨藍色眼眸望過來,濃如夜色,深郁發沉,目光相撞的剎那,鐘宴笙渾身陡然麻了麻,從肩膀麻到指尖。
他倉促轉回頭,不敢再亂瞟,和云成往之前寬闊的中庭走。
蕭弄的視線離開匆匆離去的鐘宴笙,轉到鬼鬼祟祟想跟著鐘宴笙離開的蕭聞瀾身上“蕭聞瀾。”
三個字宛如定身咒,蕭聞瀾猛地一僵,停下腳步,耷拉著腦袋,步伐沉重地走到蕭弄身前,囁嚅著叫“堂兄。”
蕭弄指尖轉了轉手里的花枝,把人叫過來了,也不搭理他“展戎,派人去查查鐘宴笙。”
聽蕭弄要查鐘宴笙,蕭聞瀾心里一咯噔,本來鵪鶉似的待著,想想柔弱美貌的小世子,憐憫之心頓時泛濫,大驚失色問“堂兄,鐘小世子怎么得罪您了嗎他人很好,跟我很熟的,應當不是故意的”
蕭弄的眸光落到他身上“你跟他很熟”
蕭聞瀾使勁點頭“熟,熟得很我連他小名是什么我都知道”
聽到小名,蕭弄半瞇起眼“哦”
蕭聞瀾見他有興趣,連忙回答道“鐘小世子小名叫宴宴,當著我一群朋友的面說的,大伙兒都知道堂兄,他哪兒招惹您了嗎”
宴宴
俗氣。
蕭弄眉宇間的那絲興味瞬間淡去,指尖揉搓那束石榴花的力道大了許多,碾碎花瓣,沾了滿指鮮紅。
展戎望著那束花,欲言又止。
他這樣子明顯得很,蕭弄現在又不像之前那樣有點瞎了,看得清清楚楚,語氣漠然“本王看你快被話憋死在這兒葬花魂了,有話就說。”
見人都走光了,展戎忍了又忍,終于忍不住了“主子,您怎么能干這種事太對不起小公子了”
腦子里一抽一抽的在發疼,蕭弄正煩躁著,聞言動作一頓,低頭莫名其妙看了看手里的石榴花“本王拿束花怎么了”
蕭聞瀾意識到不對,目光落到蕭弄手里火紅的石榴花上,瞳孔震顫了幾下,猶豫著開口“堂兄,您這束花,是別人送您的嗎”
誰啊那么大膽子敢對他堂兄表露心意
蕭弄隨意道“搶的。”
“”蕭聞瀾遲疑了許久,還是戰戰兢兢問出了口,“堂兄,您知道斗花宴上的花,有什么寓意嗎”
蕭弄不在意地掀了下眼皮“能有什么意義”
半盞茶的時間后,在蕭聞瀾磕磕巴巴、東拉西扯,說了一大圈還沒說完時,蕭弄簡單精準地提取到了斗花宴的花有什么意義。
定情。
蕭弄臉色一凝,迅速彈指將手里的石榴花丟進了展戎手里“賞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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