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宴笙的第一個朋友就這么被帶走了,難過了好久。
那次淮安侯也難得地沖鐘宴笙發了火,告誡他以后別在路上亂撿人回來,也不再準鐘宴笙隨意出門,直到接到離京的調任,去往姑蘇,一別多年,和裴泓再未見面。
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不是很熟,但回京之后,裴泓來找鐘宴笙時,鐘宴笙還是很高興的。
淮安侯不太贊同鐘宴笙跟景王做朋友,但景王身份特殊,他也不能直接制止,只能默認了。
“看你恢復了就好。”
裴泓“啪”地展開扇子,擋住半邊臉,壓低聲音“不過我就被關了一個月,怎么一出來,外面就翻天了你家那些流言是怎么回事,跟你一起來的那人又是誰”
鐘宴笙沒吭聲。
裴泓隱約明白了點什么,望了眼那頭被人群簇擁的鐘思渡,用力拍拍鐘宴笙的肩膀“小笙,別難過,若是有人欺負你,就告訴我,我雖然沒什么用,但當個皇家招牌護著你還是可以的,要是覺得悶了,也可以隨時來找我喝酒。”
鐘宴笙悶悶道“我不喝酒。”
裴泓樂了“好,不喝酒,咱們喝茶解愁。”
鐘宴笙嘀嘀咕咕“我也不愁。”
相比他自己的身份變化帶來的愁意,還是蕭弄從便宜哥哥變成定王殿下要更讓他發愁點。
“我聽說定王把你的花搶了。”
裴泓看他不大樂意多說此事的樣子,貼心地轉移話題,把自己帶來的玉簪花遞給他,哄小孩兒似的“來,我的給你。”
景王殿下是京城有名的拎不清,其他親王回京,忙著爭權奪勢,就他回來之后,忙著吃喝玩樂,現在居然還要把來參加斗花宴帶的花送給他。
鐘宴笙臉都紅了,把花推回去“我不要,殿下留著花送給心上人吧,給我做什么。”
裴泓遺憾地把玉簪花收回來,往旁邊看了眼“蕭聞瀾過來了,應該是被定王教訓完了。我現在得去趟德王那邊
,你就跟蕭聞瀾在一處,沒人敢對你說什么做什么的。”
要真論起來,蕭聞瀾的靠山,比裴泓硬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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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定王再嫌棄蕭聞瀾廢物,蕭聞瀾也是他二叔留下的親兒子,是他在世上最后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了。
所以一般情況下,也沒人會來招惹蕭聞瀾。
鐘宴笙乖乖點頭“好。”
裴泓都能想象到他那副乖巧的樣子,手癢得很想捏捏他的臉,又叮囑了鐘宴笙兩句,才風流地搖著扇子離開。
云成在旁邊聽了半天,不禁道“還是景王殿下人好啊。”
就算得知小少爺不是侯府的真世子,也沒有流露出絲毫的異樣目光,見小少爺不想提,就不多提那些事,依舊很關心小少爺。
一點也不像那些趨炎附勢之輩。
蕭聞瀾最后還是在蕭弄那兒領了頓罵,十分萎靡,長吁短嘆地走到鐘宴笙身邊,剛想開口說話,鼻子抽了抽,扭頭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揉著鼻子納悶道“鐘小世子,你的香粉怎么這么啊湫嗆人啊”
鐘宴笙想想以前看的閑書,聰明地選擇不答反問“蕭二少,好聞嗎”
蕭聞瀾的臉色一言難盡了會兒,想到帷帽下那張燦若桃李的臉,咬牙點頭“好聞”
長得好看,說什么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