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不顧禁足令,闖進景王府的私宴,當眾擄走了淮安侯府那個假世子
蕭弄的馬車就停在景王府外。
旁人眼里的蕭弄囂張放肆,但展戎看得出來,王爺已經快到身體的極限了,趕忙先一步上前,掀開了車簾。
蕭弄一聲不吭,抱著鐘宴笙低頭鉆進馬車里。
車簾落下來,車廂中只剩下兩人,不再有那么多吵吵嚷嚷的烏合之眾。
鐘宴笙被放在了馬車上的小榻上。
他縮了縮手和腳,腦子是清醒了一點,但還是很遲鈍,仰頭望著面前神色不明的男人,緊張不安叫“殿下”
眼前一暗,他眼睜睜看著蕭弄半跪下來,將他整個人抱住了。
他身量纖瘦,正好被緊緊嵌入了那個寬大的懷抱中,嚴絲合縫的。
這個懷抱并不溫暖,縈繞著冰冷苦澀的氣息,蕭弄的頭深埋在他頸窩間,呼出來的氣息冰涼,比起抱著鐘宴笙,更像是擠進了鐘宴笙懷中。
鐘宴笙可憐兮兮地僵著身子,一動不敢亂動,恍惚感覺蕭弄像是那只一見面就撲過來的大貓貓,意圖將毛茸茸的大腦袋塞進他懷里,被酒精迷亂的腦袋呆滯了會兒后,他做了個自己都沒想到的動作。
他摸了摸定王殿下的腦袋。
摸完鐘宴笙都愣住了,嚇得清醒
了點。
這可是定王殿下的腦袋
蕭弄被摸得很舒服,察覺到他不動了,喉間發出低沉不悅的催促“再摸。”
鐘宴笙猶豫了下,試探著又摸了摸。
被傳得如同煞神的定王殿下,頭發也是軟的。
摸在手心里,和踏雪的手感有那么幾分的相似。
摸了會而后,鐘宴笙的手漸漸發酸,垂了下來,小聲嘀咕“沒力氣了。”
蕭弄略感可惜,閉上眼將他往懷里攏得更緊了一分。
擁著這具清瘦的身體,他終于如愿以償,再次嗅到了此前被鐘宴笙用濃濃的香粉蓋住、又被酒氣遮擋的芬芳氣息,那股朦朧濕潤的蘭香,一絲一縷的,緩緩浸潤著他緊繃的神經。
折磨得人幾乎發瘋的疼痛如冰雪遇烈陽,慢慢消散,他深深嗅著鐘宴笙的氣息,高挺的鼻尖止不住地蹭在他細瘦的頸子上,蹭過喉結時,明顯察覺到懷里的人緊張地吞咽了好幾下。
蕭弄愉悅地低低笑了一聲。
他一笑,鐘宴笙就更緊張了,喉結又輕輕滾了一下,薄薄的皮肉,羊脂軟玉般瑩潤細膩,溫熱馨香,讓蕭弄的牙齒有些發癢。
僅僅是這么嗅著鐘宴笙的味道,還不太夠,他喉間生出了另一種干渴的欲望。
這么好聞,嘗起來是不是也很香
咬一口會嚇壞他的吧。
蕭弄漫不經心想著,遏制住那種突如其來的欲望,腦袋有一下沒一下蹭著他的頸窩,貪戀地嗅著他的味道,狹長的眸子半瞇著,底下一點血色未褪。
早知道直接把人扛回家了。
干脆把他鎖起來吧。
反正這小孩兒笨笨的,性子遲鈍,被逮回去吃掉,都不一定能反應過來。
底下人送來過一副黃金鐐銬,打造得華美精致,上面還嵌著寶石,用來鎖這小雀兒正好,免得他再飛走。
哪怕被鎖起來,小雀兒恐怕只會紅著眼眶看他,眼淚都不敢掉。
陰暗的念頭滑過腦海,懷里老老實實給他抱著的人突然動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