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弄不悅地按住他的腰“別動。”
定王殿下在頸窩間蹭來蹭去的,就更像那只大貓貓了。
鐘宴笙心底的幾絲恐懼感奇異地散去不少,看蕭弄還是埋在他懷里不肯松開,紅著臉又掙扎了一下,鼓起勇氣小聲提出意見“我這樣坐著不舒服”
他雖然是坐著的,但蕭弄恨不得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的架勢,還抱了他很久。
鐘宴笙酒勁上來了,本來就沒什么力氣,還要被迫直挺挺地坐著。
好累。
蕭弄聽出他的意思,終于抬起了頭,冷冷斥責“嬌氣。”
一路都是抱過來的,也沒讓他站著,不過就是抱了會兒,也能叫累。
那日在畫舫上也是。
明明是這小雀兒中了藥,可憐兮兮往他懷里蹭,求他幫忙解藥的,結果解到一半就想往床下爬,含著眼淚說好
累。
躺著還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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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弄就讓他坐著了。
鐘宴笙被說得沒脾氣,他確實很嬌氣,動不動就要生病,貼腳的襪子只能穿柔軟的綾羅綢緞,否則就會冒紅疹子。
但斥責他嬌氣的定王殿下停頓了下后,還是松開了他。
隨即鐘宴笙就被推倒在了榻上,眼睛微微睜圓了,茫然望著站在榻邊低頭看著他的蕭弄。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樣。
一身漂亮矜貴的小公子,衣衫凌亂一片,眼皮沾著層桃花般的紅,臉頰一片酡紅,嘴唇也紅,脖子也被蕭弄的鼻尖蹭紅了,像只已經熟透的桃子,沾染著一身芬芳,眼神含著水光,勾引人似的,偏偏一無所知,毫無防備地躺在別人面前。
蕭弄的喉結滾了滾,暗藍色的眼底多了分別的意味,俯下身靠近他,捏起他的下頜,拇指在他柔軟紅潤的嘴唇上碾了碾“本王知道你的心意。”
鐘宴笙更迷茫了。
心意什么心意。
“本王允了。”
啊
鐘宴笙就算是醉意朦朧的,也感覺這話好像有哪里不對,但他現在的腦子確實思考不了太多東西,遲疑著地哦了聲“那,謝謝殿下”
蕭弄沒說話,他盯著鐘宴笙看了會兒,一同躺了下來,扯過旁邊的小被子,把鐘宴笙卷吧卷吧,重新摟進了懷里,閉上眼嗅他的味道。
那次是鐘宴笙中了藥,他不救不行,現在鐘宴笙只是醉了君子不能趁人之危。
展戎小心翼翼地駕著馬車,寧愿慢一點,也不敢讓里頭太晃,頭疼時晃一下都要命,何況現在里面還多了位琉璃似的主兒。
車廂里太安靜,只有微乎其微的晃動和馬車車輪的轆轆聲,鐘宴笙昨晚做了一晚噩夢,又喝了幾杯酒,躺了一會兒,醉意和困意一起涌上來,也忘了自己在被誰抱著了,小腦袋往蕭弄懷里一蹭,眼皮酸澀發沉,慢慢閉上了眼。
察覺到他的動作,蕭弄微微僵了下,感覺被裹成一團的鐘宴笙更像只圓滾滾的銀喉山雀了,仗著自己外形可愛,不知死活地往他手邊湊。
罷了。
蕭弄的心情又好了幾分,心想,剛剛允許他喜歡自己了。
看在這小孩兒那么喜歡他的份上。
蕭弄理直氣壯地將他往懷里又摟得緊了緊,跟著閉上了眼。
馬車回到定王府沒多久,景王府里發生的情況就傳遍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