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看著鐘宴笙乖乖吃飯的樣子,王伯坐下來,笑呵呵地問“小迢,覺得伯伯如何啊”
鐘宴笙點頭“很好”
“那覺得定王府如何啊”
鐘宴笙再次點頭“很好。”
王伯的笑意愈發慈祥“覺得我們王爺如何啊”
鐘宴笙磨磨蹭蹭了會兒,才小聲說“殿下也挺好的。”
王伯笑著點點頭,背過身細琢磨。
忙活半天就得了一句挺好,少爺都是在忙活些什么
老人家做完得意菜色,擦擦手端著坐下來,跟鐘宴笙閑聊起家常“大少爺小時候也挑嘴,只能吃得下伯伯做的飯,還是被老爺帶去漠北后才好起來的。”
鐘
宴笙驚訝中又覺得好像很合理“定王殿下挑嘴”
“哎,”王伯像是回憶到什么久遠的事,隔了會兒才悠悠道起些往事,“當年蕭家先輩受封親王后,許誓蕭家一脈,為皇室永鎮邊關,三代人都守在漠北遼東,大少爺在京城待到五歲,便被接去了漠北,再挑剔的毛病,在那種吃沙子的地方長大,也能治好了。”
鐘宴笙想想五歲的小孩兒,被接去那種艱苦的地方,有些不忍“為什么五歲就要接過去呀”
王伯笑道“若是五歲不接去漠北,就要被陛下接進宮中了。”
鐘宴笙眨眨眼,隱隱約約聽出了王伯的意思。
皇室跟蕭家,似乎也不是傳聞中親如一家的好兄弟
跟王伯聊了會兒,鐘宴笙忽然感覺背后有點涼,以為是脫了外袍的緣故,扭頭想去關門。
一扭頭就看到了蕭弄。
定王殿下的長發松松散散披著,陰森森地靠在門邊,身高腿長,極具壓迫感。
見鐘宴笙回過頭了,蕭弄沒什么表情地走過來,將手里的外袍往他身上一披,單手挾住他的腰一提,拎起滿頭霧水的鐘宴笙轉身就走。
一看這架勢,王伯總算知道少爺在白忙活些什么了“哎少爺,您輕些,動作輕些”
踏雪也趕忙放棄嘴邊的食物,三兩步跟上去。
鐘宴笙傻傻地被拎回了書房,蕭弄的臉色還是有些陰沉,一聲不吭的,把鐘宴笙往羅漢榻里放了放,便跟著躺下來,像某種護食的兇獸,將他護在了里側。
榻上就那么點空間,鐘宴笙被按在里面,空間狹窄得很,幾乎跟蕭弄貼在一起,吸一口氣都全是蕭弄的氣息,喘氣都不敢用力,烏溜溜的眼珠緊張地望著蕭弄“殿下”
方才一睜眼人就不見了,蕭弄繃著臉到處找人,心情很差,閉著眼淡淡道“對本王有什么疑惑,盡可直接問,不必問其他人。”
好像確實是問本人更方便些就是不太敢問。
但蕭弄都開口了,鐘宴笙想想王伯說的話,輕聲問“您討厭皇室的人嗎”
蕭弄睜開眼,深藍色的眸子背著光,幽邃如夜“不。”
鐘宴笙不知怎么安了點心,又聽蕭弄冷冰冰道“不是討厭,是厭惡。”
鐘宴笙怔然與那雙幽藍色的眼對望良久,遲鈍地點了腦袋“哦”
厭惡,那就是比討厭還討厭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