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外袍上沾染的幽幽蘭香,蕭弄擰著的眉頭松開了些。
鐘宴笙放心地帶著踏雪溜出了書房。
這會兒還不是用飯的時辰,也不知道廚房有沒有吃的,鐘宴笙揉揉踏雪手感極佳的耳朵“踏雪,你知道廚房在哪兒嗎”
踏雪歪歪腦袋,叼著鐘宴笙的下擺帶他走。
鐘宴笙見他真能聽懂自己的話,邊跟上邊跟它打商量“你以后不要撲我,也不要隨便舔我啦,好不好”
大貓的耳尖動了動,恍若未聞。
鐘宴笙沉默了一下,不可置信“你聽懂了對不對你一直在裝”
踏雪回應了聲嗚嗚叫,仿佛在反駁。
鐘宴笙跟踏雪小聲吵起來,他說一句話,踏雪就反駁地嗚嗚叫一聲,十分叛逆。
跟在后面的暗
衛們“”
不愧是主子選中的人,面對主子毫不畏懼,還能跟踏雪吵起來
一人一獸正走著,鐘宴笙忽然聽到有人叫自己“小迢”
鐘宴笙扭頭朝花園中一看,臉色一喜“王伯好久沒見到您了。”
花園中的竟是許久沒見的王伯,之前鐘宴笙還在老人家這兒討過花種,只是發現蕭弄的身份后,再也沒敢掏出來,至今還塞在他床頭層疊的床幔深處。
王伯依舊是一副和藹的小老頭模樣,笑呵呵的“老奴出京去辦了點事,剛回府就聽說,少爺接回來位小公子,果然是您。”
鐘宴笙噔噔噔跑過去“嗯您剛回京累不累”
后面幾個暗衛再次震驚地冒出腦袋。
迢迢小公子居然還能跟王伯搭上話
這位王府的老管家,往日可不是對誰都這么慈眉善目的,連主子都要給他老人家幾分薄面,平日里不小心碰壞了他老人家的花的時候,那臉色比主子可怕多了。
鐘宴笙人長得漂亮乖巧,眼神清亮干凈,說話又甜,一向深得長輩喜愛,王伯笑著跟他聊了幾句,望了眼旁邊等得不耐煩開始打滾的踏雪,神色愈發慈愛“小迢這是要去哪兒”
鐘宴笙不太好意思“我有點餓了,想去廚房找點吃的。”
王伯摸摸胡子“他們做的東西怎么能吃隨伯伯來。”
在王伯面前,踏雪老實了不少,耷拉著腦袋,叼著鐘宴笙的后擺噠噠噠跟上。
鐘宴笙偷偷拽了拽,沒拽動,只能由著踏雪咬。
王伯將鐘宴笙帶到小廚房里,神色多了三分自得“天南地北的菜色,老朽都會上三分,小迢想吃什么伯伯給你做。”
暗衛扒在窗口“”
您老人家居然給小公子開小灶
鐘宴笙見王伯頗有興致的,不好意思拒絕,說了兩道比較簡單的小菜。
王伯果然沒說大話,不一會兒鍋中就傳來噴香的味道。
鐘宴笙一邊被投喂,一邊沒忘記投喂踏雪,甜滋滋的“謝謝伯伯”
王伯得意一笑“伯伯再給你露一手,拿出得意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