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發現霍雙不在門外,鐘宴笙往樓梯那邊走了幾步,想看看霍雙是不是在樓下,想讓他安排人把他送出去。
剛走了兩步,旁邊的屋門突然拉開,鐘宴笙的腰上一緊,被捂著嘴一把拖了進去。
鐘宴笙嚇了一跳,手都摸到藏在袖子里的匕首了,嗅到身后熟悉的氣息,愣了一下,動作又停頓下來。
這間雅間里窗簾緊閉,昏昏暗暗的,身后的人將他緊緊扣入懷里,埋頭在他后頸處,微涼的氣息噴灑在那片肌膚上,貪婪地深深淺淺嗅著他的氣息,鼻尖親昵地蹭著那片肌膚,輕嘆道“方才你跟他們路過的時候,我差點忍不住直接把你拖進來。”
鐘宴笙被他嗅得腰一軟,在他懷里轉了個身,勉強繃著臉“不是病重得爬不起來,一推就倒么。”
蕭弄單手捧著他一邊臉,細細摩挲著,聲音含笑,包含著某種誘惑“嗯,你一推就倒,要不要試試”
他說一個字,距離就貼近一些,說到“試一試”的時候,離鐘宴笙的唇瓣只差毫厘。
分明更無禮更逾越的事都做過了,還做了好多次,可是鐘宴笙的呼吸還是有些促亂起來,眼睫也發著抖,腦袋往后仰了仰,抵上了門板,生悶氣“我不要你。”
蕭弄瞇起眼,神情流露出幾分危險“那你要誰”
鐘宴笙想說話,一開口,蕭弄便捏著他的下頜順勢舔吻進來。
熾熱的氣息撲過來,充滿了熟悉的侵略性,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自愿地張開了嘴,一絲薄弱的防守也沒了,唇舌被輕易撬開捕獲,腦袋也被鼓勵似的揉了揉,好幾日沒被這么用力地親過,舌根都在發酸,隱秘的聲音在靜寂的屋里響在耳邊,曖昧交纏,聽得鐘宴笙耳朵尖發燙。
可是他沒力氣推開蕭弄,要不是身后還靠著門板,他可能已經要站不住了。
就在這時候,外邊傳來腳步聲“小笙”
鐘宴笙瞬間回神。
是景王的聲音。
近得仿佛就站在他背后。
他掙扎著分開了點,嘴唇一片水紅,眸底含著薄薄淚光,慌亂不已“可、可以了,被發現的話”
話沒說完,蕭弄非但不收斂,眸色又暗下來,再次堵住他的唇,親得肆無忌憚。
一道門板之外,裴泓的腳步聲蹲在他身后“小笙沒有下樓”
另一道聲音回答“屬下等人一直守在樓梯口,的確沒有見到小殿下下樓。”
鐘宴笙嚇得渾身一抖,蕭弄卻很惡劣地頂起一條腿,讓他坐在自己膝蓋上,鐘宴笙全身的重量都交到了門板和他身上,生怕往后倒下去會撞破門,被裴泓發現他跟蕭弄在昏暗的屋內親得喘不過氣,緊張地抱緊了蕭弄的腦袋。
蕭弄悶悶一笑,低下頭,手順勢一扯他的腰帶沒扯開。
見蕭弄陡然沉默,鐘宴笙得意地笑起來。
蕭弄捏了下他的腰“防我”
鐘宴笙覺得真的應該給他準備一個口籠,在他耳邊輕輕喘息著,小聲說“防狗。”
蕭弄給他喘得眸色愈深,親了下他的臉“乖乖,這樣可
防不住我。”
鐘宴笙愣了一下,下一刻就感覺腰帶一松。
蕭弄的輕而易舉地分開他的外裳里衣,微涼的呼吸噴灑在溫熱的肌膚上,涼絲絲的,讓他禁不住發抖,只來得及倉促地推了他一下“別唔。”
咬住了。
外面好多人。
鐘宴笙眼底浮現出淚光,捂著嘴不敢泄露出聲音,瘦弱的胸膛劇烈地起伏了幾下,反倒更方便蕭弄作弄他。
明明什么都沒有,可是蕭弄好像格外喜歡弄他這里。
外面一片兵荒馬亂,一堆人都在找鐘宴笙,屋里靜悄悄的,他衣衫半解開著,按著蕭弄的腦袋在懷里,仿佛是主動挺著胸脯,透著種極度詭異的荒誕糜亂感,眼尾紅了一片,氣息破碎。
等蕭弄眼底深黑地抬起頭時,他徹底成了只紅蝦子,捂著胸口,含著淚瞪他“你是變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