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見他長得好看,私底下偷偷說些糟污話的也都不敢吭聲了,畢恭畢敬低頭“見過小殿下。”
鐘宴笙和善地朝他們點點頭“先進去吧。”
蕭聞瀾的態度倒是一如往常,嘴停不下來“哎,小殿下,你都不知道我哥有多過分,我送他的那個三萬兩的瓶子,他給我弄臟了就算了,我心疼帶回自己的住所了,結果他這次一回來,連夜讓展戎又拿了回去”
鐘宴笙實在說不出口瓶子是他
弄臟的。
這個鍋還是讓蕭弄繼續背著吧。
蕭聞瀾埋怨完,又美滋滋起來“不過我哥這回把瓶子放到了書房里,書房哎一抬頭就能看到,你說我哥是不是很重視我”
鐘宴笙的耳尖無聲紅了“”
蕭聞瀾還在美“我哥出去一趟,回來變得有良心了。”
鐘宴笙紅著耳尖別開頭。
不,他有毛病。
景王包下了一個雅間,眾人上樓進屋入了座,蕭聞瀾的話還沒嘚啵夠。
他話太密了,裴泓一路也沒能插進一句話,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用扇子敲了敲蕭聞瀾腦袋“蕭二少,說完沒”
蕭聞瀾這才閉上嘴,嘿嘿一笑“好久不見小殿下了嘛。”
要阻止蕭聞瀾說話是也難的,蕭二少像是有說不完的話,拉著鐘宴笙繼續聊。
裴泓頭疼地揉了下額角,有點后悔把蕭聞瀾請過來。
鐘宴笙本來還琢磨著怎么問蕭聞瀾定王府的情況,才顯得很自然不留痕跡,沒想到都不用問了,蕭聞瀾禿嚕一下就全說了。
定王府情況一切如舊,王伯出去一趟,回來花又被親衛們看管死了一批,每天都在唉聲嘆氣。
還有蕭弄
蕭聞瀾轉轉眼珠,神色夸張,壓低聲音道“我哥這幾日不知道為什么,整宿整宿地睡不著,憔悴得呃,一推就倒,今兒我離開的時候,他還在病床上起不來。”
鐘宴笙“”
定王殿下就是腰上被捅了一刀,也能面不改色地帶著他奔逃,疼痛只會激發他的戾氣,哪可能表現出這么柔弱的一面,還一推就倒。
他終于察覺到了一絲微妙的不對勁。
蕭聞瀾往日話是很多,但也沒這么多,還老是說到蕭弄。
真的不是被人特意吩咐的嗎
蕭聞瀾渾然不知自己暴露了,還在繼續唉聲嘆氣的“府里的大夫都給我哥看過了,都沒查出來怎么回事,我問我哥,他就說他想媳婦兒了,你說我哥是不是病糊涂了他哪來的媳婦兒。”
鐘宴笙“”
鐘宴笙耳尖越來越燙,怕被人看出來,起身道“我出去透透氣。”
裴泓作勢要跟著一起“我陪你”
“不必不必,”鐘宴笙擺擺手,“你還有客人呢,景王殿下。”
滿桌的人都眼巴巴看著裴泓,裴泓也不好丟下客人,只好道“早些回來。”
其他人只以為鐘宴笙是聽蕭聞瀾嘮叨得不耐煩了,出去躲躲,他人一走,桌上凝固的氣氛反而又活動起來。
鐘宴笙快速走出門,捏了捏紅通通的耳垂,哭笑不得。
蕭弄都在教蕭聞瀾說些什么呀,亂七八糟的
還好蕭聞瀾一向廢話多,也沒人在意他究竟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