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當初能找到這個所謂的密道太子妃說不定就能救下來了。
鐘宴笙剛睡醒,蔫蔫的發著困,思考的樣子想在發呆,隔了會兒才點頭“空穴來風,未必是假,你派人動作小心點,在宮里四處查一查。”
“是”
“傳熱水來,我梳洗一下去養心殿。”
鐘宴笙不太指望能在老皇帝那兒探聽出什么,這老東西哪怕落到如今的境地,渾身污糟、被烏香丸折磨,嘴里也沒幾句真話。
到底是在皇位上穩坐了幾十年的人,哪怕鐘宴笙厭惡他,也不得不承認,老東西的心性實非常人能比。
到養心殿的時候,鐘宴笙還沒跨進去,就先見到了兩個人。
是田喜和裴泓,田喜深深埋著頭,不知道在說什么,裴泓大概是宿醉未清醒,神色和昨晚冷冰冰的樣子還有些像。
聽到腳步聲,裴泓轉過頭,看到是鐘宴笙,嘴角才習慣性地挑起笑,搖搖扇子調侃他“小笙大忙人,怎么還有空過來了”
鐘宴笙腳步一頓,看了眼埋頭不語的田喜,朝裴泓露出笑“今天初一,我過來關照下陛下。”
“巧了,我也是來盡孝的。”裴泓聳聳肩,“可惜,陛下還沒醒呢,要不試試把雪塞他后領里,
看看能不能把他凍醒或者在他頭發上點一把火”
鐘宴笙heihei景王殿下,是不是有點太損陰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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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喜也在用力擦汗。
裴泓哈哈一笑,合起扇子,悠悠笑道“無妨,他應得的。”
鐘宴笙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小小聲“算了,大過年的,也不是什么急事,我就不干這種事了。”
正說著,衛綾從外面跨進來,低首一揖“小主子,城外的叛軍有異動,幾位閣老與兵部尚書求見。”
衛綾來得太及時了,鐘宴笙又退了一步,迎著裴泓深黑的眸子,維持著軟綿綿的調子“景王殿下,我還有事,先去忙啦。”
裴泓忽然上前兩步,伸手碰了下他清瘦的臉,低嘆一聲“又瘦了許多。”
他的手指尖冰涼涼的,和蕭弄帶著薄繭的手指感覺不一樣,蕭弄格外憐惜地撫過鐘宴笙的頭發臉頰時,他總是會很安心。
想到蕭弄,鐘宴笙的睫毛顫了兩下,眼眶幾乎立刻就濕潤了,鼻尖也酸酸的,向來含情的黑眸濕潤潤的,浮上一層薄薄的淚光。
那副有些委屈的神態格外惹人憐愛,裴泓收回手指,嗓音低柔“小笙應當被人好好護在錦繡堆里,不當這么勞神傷身的。”
鐘宴笙眨了眨眼,把眼底的淚霧眨下去,認真地道“景王殿下,就因為我生在富貴錦繡堆里,大難臨前,更該履行我的職責。”
裴泓一頓,笑了笑“說得對。不拉著你說話了,快去吧,小笙。”
不出鐘宴笙所料,漠北的捷報傳來,京中是歡喜鼓舞了,但對于叛軍而言,這無疑是個壞消息,時間變得緊迫起來。
沒兩日,霍雙回稟,沒有在叛軍里發現安王,但叛軍果然有了異動,朝著京城發起了猛烈的攻勢,若不是有景王的親兵,恐怕大軍已經兵臨城下。
初六的時候,京城難得放了晴。
蕭聞瀾提著一壺好酒,興沖沖地去找裴泓喝酒。
裴泓這段時間出入宮廷自由,住在從前住過一段時間的宮殿里,蕭聞瀾小時候就經常來宮里,又常來找裴泓玩,早對宮道小路十分熟悉,抄近道從后門進了殿里,往他和裴泓常喝酒的湖邊亭子去。
景王殿里像是沒什么人,也沒人掃道上的雪,積雪幾日,今日又放晴了,路上滑得很。
蕭聞瀾走路不看道,猝不及防滑了一跤,提著的酒壇也破了,潑了他一身,酒味濃烈。
他摔得眼前一黑,哼哼唧唧了好半晌,一抬頭才發現身上的玉佩被甩飛了出去,順著凍起來的湖面,呲溜滑到了假山之后。
這個玉佩是蕭聞瀾花了好幾萬兩銀子買的。
見幾萬兩銀子飛了,蕭聞瀾都來不及爬起來,忍著劇痛,四肢并用飛快拱過去,一把抓起寶貝玉佩,仔細看了看,發現沒摔出裂痕來,才松了口氣,喜滋滋地親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