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了多久一分半,還是兩分鐘
不是說好了德威學校的歷史上,也只有四位學生能畫到五分鐘以內,能進到四分鐘的更是一個人都沒有的嘛。
自己身邊這家伙還是不是人啦
蔻蔻使勁的咬著筆端,腦海中一時間浮現出無數個念頭。
她瞄著顧為經的用筆,明明就是很正常的素描鉛筆,很正常的用筆姿勢。在這個男生手中,一切都不一樣了。
就像那不是鉛筆,而是魔杖。
“唰”的揮幾下,一個小方格就涂滿了灰色。
蔻蔻這還沒出神多久呢,第二個小格子也快要涂完了。
她看的分明,對方每一筆都錯落有致,極有節奏感,排線精確的就像是用尺子比著畫的一樣,準的不要不要的。
“也許,這個練習并沒有瓦特爾教授說的那么難”
蔻蔻不信邪的低下頭,用鉛筆在方格的范圍內開始排線,她嘗試著和顧為經以相同的節奏畫畫。
30秒后,
蔻蔻望著自己方格里參差不齊,像是狗啃的一樣的抽象的素描線段,再扭頭看著顧為經的紙面。
啪噠
她破罐子破摔的摁斷了鉛筆的筆芯,腮幫子像是胖頭魚一樣氣鼓鼓的鼓了起來。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都是同學,這差距也太大了吧。”蔻蔻在心里直哼哼。
她望著顧為經,兩只眸子里蓄滿了清亮的神彩。
二十多分鐘后。
顧為經停下筆,舒張了一下手指,這種通過規范性練習收獲經驗值的感覺,讓他有了一種在游戲里打怪升級的感覺。
一口氣干掉了十五個小格子,他甚至還有一種意猶未盡的不滿足感。
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回家自己再畫點類似的格子增加些練習量的時候,一張紙被推到了顧為經的眼前。
“喏,大神,幫個忙嘍”蔻蔻歪著頭說道。
蔻蔻本來就是對待事情三分鐘熱度的那類,從來就不屬于班上的好學生。
她被瓦特爾教授所展示的偵探貓插畫的精彩細節勾起了熱情,短暫練了兩筆,就又被挫折感打敗了。
蔻蔻嘗試著搶救完剛剛的惡果后,便已經徹底對這種枯燥的練習失去了興趣。
“可是這種練習還是要自己做,效果才好。”
顧為經猶豫了一下,提醒道。
他現在手感正熱,并不太介意幫小姑娘做個作業啥的。
然而,這種練習枯燥歸枯燥,對基礎差的學生,依然很有裨益。
“姑奶奶我是那種在乎作品集的人嘛要不是我們家老爺子堅持認為女孩子要有點藝術細胞,我才不讀美術呢。”
蔻蔻雙手托腮,一臉對封建家長的抗爭與批判“到時候,在國外找個和緬甸政府有合作的學校混混學歷,或者干脆直接在仰光讀大學就好啦。”
同樣屬于在學校里受歡迎的姑娘。
蔻蔻和莫娜互相看不慣的原因并不單純是因為漂亮姑娘之間的天生不對付。更多的是她們本身的性格就很不一樣。
與家里開規模不大的首飾店,做事處處都透著認真執著的莫娜相比,出身本地顯貴家庭的蔻蔻顯然多了些大小姐的脾氣。
她沒有來自生活和社會的壓力,日常學習隨心所欲,更加任性。
熱情來了喜歡的不得了,過兩天又開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