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商業氣氛更重,這個大舞臺上的各個參展畫廊都是為了大筆賣畫來的,所以藝博會的參展畫銷成本非常的高。
參加雙年展直接報名就行了。
只要能通過組委會的海選,身無分文帶著畫作也能參展。
藝博會沒有海選,人人都能參加,而參加了基本上就一定能把畫賣出去,小畫家參加一次作品均價翻個一兩倍都是尋常事。
一切都很美好,除了展位都是要錢的。
赤裸裸的明碼標價。
要很多很多錢,是非常多的那種。
酒井一成教授所在的大田藝廊,前年所參加過的美國圣地亞哥藝博會,就屬于世界上比較火熱的藝博會之一。
北美的幾個大畫廊幾乎年年都會參加。
當時大田藝廊接到的報價租一周邊緣根本擺不下幾個藝術家作品的狹小展臺,60萬美元。
稍微往中心走一點的鋪位,80100萬美元,再往里直接翻倍,中央的大展臺,甚至是直接競價拍賣的。
不低于350萬美元一周,相當于展覽期間展臺上的那些畫作每在觀眾眼前擺一分鐘,就要上千美元的開銷。
多少美術生畫了一輩子,還賣不出一張一千美元的作品呢
高端藝術從始至終都是個瘋狂燒錢的游戲。
藝博會昂貴到離譜的參展成本,幾乎杜絕了零散的獨立畫家入展。
大型藝博會往往只有分配各個主權國家的國家隊的展臺,以及各個大畫廊或者準備在藝博會這個處處流淌著金錢氣息的魔法之地,想砸鍋賣鐵搏一把的中小型畫廊官方租的展臺。
每一位能被畫廊帶去參加藝博會的藝術家,都是畫廊主的心尖肉。
他們是畫廊最重要的優質資產。
廢話,
搞一些沒名氣的小畫家的作品過去,小畫家是賺到錢了,畫廊這邊連攤位費都收不回來,虧的褲衩都掉了。
“2024瑞士夏季藝博會的展位這里的春季藝博會指的是巴塞爾瑞士藝博會吧”
酒井太太忍不住想要確認一下。
巴塞爾藝博會在油畫雜志評估報告中,被列為2015年后游覽人次和成交總價格增速最突出的藝博會。
每年會在東夏香江維多利亞港,瑞士總部巴塞爾城,美國邁阿密海灘以及巴黎塞納河岸舉辦春、夏、秋、冬舉辦四期藝術博覽會,方便歐洲,東夏和美國這幾個擁有全球最多的收藏家和富豪群體的市場游客前往。
規模和體量都不比大田藝廊參加的圣地亞哥藝博會低。
“哦,當然,除了巴塞爾藝博會還能指什么呢”漢克斯用困惑的語氣問道。
“既然這樣,請把藝博會準確的名稱寫在合同上。方便的話,保證給于顧為經超過三支作品的展臺位置也寫上。”
酒井太太怕是對方搞名稱相近的野雞展,濫竽充數。
話說到一半,
她自己都覺得沒必要。
李鬼冒充李逵的垃圾廉價藝博會,行業內也有。
但參加這種展,馬仕畫廊的臉就別要了。
“好的沒問題,我一會兒就把這條改一下,重新打印出來。我會注明給顧先生三支以上的藝術品參展名額。”
漢克斯不愿意在這種小事上糾結。
凌晨的電話會議上,他被全權授予了簽約委托。
這種小事根本用不著和上級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