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期五年包括2024瑞士春季藝博會的展位上一個擺放自己作品的位置”
酒井太太瞪著一雙狐疑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掃視著面前的紙制合同,想要看蜂蜜蛋糕下方的陷阱出來。
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酒井太太昨天提條件的時候,就知道按照大畫廊的習慣,是沒有那么容易直接答應下來的。
雙方肯定要彼此互相試探拉扯好一會兒呢。
酒井太太提了這么高的條件,就是給馬仕畫廊還價的空間。
什么個人美術展啊,出版專題畫集啊。
這些條件就是用來談的。
談的好他們就撿到便宜了,談的不好,反正顧為經也不會吃虧。
要是他自己夠有本事,這些曝光資源沒有約定在合同里,也能自己爭取到。
要是自己爛泥扶不上墻,即使合同里約定的面面具到,人家畫廊也可以敷衍了事。
能把主要的分成談出來,就已經達到了讓酒井太太滿意的心理目標。
她給這小子的禮物,就也已經夠他吃很久的了。
可是這啥情況啊
酒井太太看著下方馬仕畫廊的簽字與授權印章。
要是這是日本漫畫書里的場景,她的腦袋上已經出現了一整排的問號。
不僅昨日她所開出的每一項條件都得到了沒有打任何折扣的滿足,甚至畫廊竟然破天荒主動將合約期,從自己所提出的七年調成了五年。
“熬夜趕出來的合同看來你們真的很想簽小顧。”
酒井太太用眼角余光奇怪的掃過坐在那里,疲憊的快要打盹了的漢克斯,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
“百分百的誠意,百分之一百二的耐心,只為馬仕的代理藝術家最好的服務。”
金發經紀人耷拉個腦袋,不停喝從酒店前臺買的半打瓶裝雀巢咖啡,用咖啡因和尿意對抗著困意,隨口背了一句畫廊的宣傳語。
看他那副迷迷糊糊的樣子,酒井太太就明白,對方可能也是一頭霧水。
“我看合同里,你們決定要帶顧為經參加明年的藝博會”酒井太太好奇的問道。
“嗯,畫廊已經租了展臺,我們可以承諾,到時候給顧先生不小于三張作品的上展名額。”
漢克斯伸出三根手指。
藝博會,是國際藝術博覽會的簡稱。
自從1851年維多利亞女王在水晶宮中舉辦了備受矚目的世界工業博覽會不久之后,仿照世博會的藝博會就誕生了。
如今藝博會不像世博會奧運會那樣每隔四五年辦一次,而是每年全世界的主要國家和發達城市中都有幾十場藝博會召開。
畫家想要出名,
除了開專門的個人美術展這種門檻非常高的事情以外。
面向公眾畫家們的渠道無非也就是兩條參加人流量非常大的雙年展或者參加能把作品賣出高價的藝博會。
兩者沒有高下之分,很多東西都比較相似。開展期間都會有大量的藝術大拿和富裕的收藏家前往。
硬要說區別的話,
前者更像是藝術性質的競賽,后者更偏向純粹的商業銷售展。
茅臺在某某萬國博覽會上獲得了金獎,從此暢銷海外,售出多少多少瓶的故事被吹到了今天。
藝博會也是類似的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