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清代最有名的繪畫大家,又是西法東漸的代表性人物。
郎世寧的繪畫方式,肯定是研究的重中之重。
“厲害,能得到雨田前輩指點,這孩子賺到了。”
花花轎子眾人抬。
氣氛烘托到了這里,酒井大叔也是不介意笑瞇瞇的一個大拇指送過去。
“說起厲害,不是我厲害,而是這幅畫厲害。我剛剛說什么印象派結合大和繪,您就當個笑話聽好了。”
“這個設計,這個想法,不比我那三言兩語來的精巧”
“投機取巧,別誤會,這不是批評。同樣是在投機取巧,這投機的好,取巧的更妙,能畫成這樣更是一種本事。”
雨田力也滑著屏幕,嘴里嘖嘖了兩聲,“我還是做過專題研究的人呢,想法還是被局限到了。郎世寧,新體畫你說,他要參加新加坡畫展的小孩么這心氣是直接奔著今年的最佳新人去的啊。”
策展人扭頭望向酒井大叔。
“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還是您畫室里的弟子線條、結構、造型都如此優秀,活脫脫的未來亞洲藝術之星。”
雨田力也半真半假的開了個玩笑。
固然他這么說是在給酒井一成面子,可酒井教授口中的小孩,估摸著頂多也就二十四、五的樣子。
能在這個歲數達到這樣的繪畫水平,筆墨之間擁有此般氣勢,還是酒井一成的晚輩。
將來的成就,是不會低的。
策展人比畫家更加看重畫家的美術創意。
這個想法真好
郎世寧這么復古的畫風,雨田力也過去的印象里,一直只把它當成一種學術研究的主體,一種已經可以躺進美術歷史里的“過去式”畫法,博物館展臺上的陳列物。
介于它的難度。
幾乎沒有現代畫家會把它成自己的藝術方向來潛心研究。
或者說。
它是一種非常知名,又已然死去的畫法。
知名意味著價值,死去意味著稀有。
從來物以稀為貴,能想到把這樣的畫法投稿到獅城美術展上,天時地利皆備。
人和
酒井一成教授現在找到了自己,這難道不就是人和么。
最厲害的點在于,這甚至不是一張他心中那種所謂“只是目標獲獎”而特意把不同的繪畫元素強行捏和在一起的作品。
不是為了畫郎世寧而仿郎世寧。
整個畫的畫法高度成熟而從容。
豐富的色彩層次和重彩的顏料配合的恰到好處,二維化的工筆畫體系被素描線條的焦點透視系統支撐了起來。
還有那種修拉式的短促有層次感的刻化光線的繁密線條,和用指尖皮膚所拖拽出來的細膩紋理。
年輕的血液融入了古老的畫法。
新體畫已經在策展人的美術視野中消失了許多年,卻在忽然之間,再度煥發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