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雙年展每年緬甸國家館的參展人選和名額,是由政府高層領導人和文化部門共同從國家美協中選定的唯一人選。美術協會里值得尊敬的大師名家有很多,他們每個人都是我的長輩,我未必能得到這屆的名額。”
苗昂溫表現的很有禮貌,笑笑“可能只是風聲。”
他想在鏡頭前表現的客氣些。
所有采訪內容都是事先通過氣的,他當然知道,沒啥意外的話,下屆國家隊的名額肯定就是他的了。
縱使對那是無所不能的豪哥,可這樣的結果還是太夢幻了。
條條大路通羅馬,跟著豪哥混,他的藝術生涯出道便直接在羅馬,所有藝術家夢想中的終極之地,世界上最大、最頂尖的國際舞臺。
顧為經
不值一提,他算什么東西。
事實上,等自己登上威尼斯的舞臺的那刻,他就連給自己提鞋不配。
對方只是一頭在樹叢里迷途的小象,而苗昂溫他已經到達了水草豐滿的天堂。
威尼斯就是這樣的天堂。
即使學校里那位酒井小姐,若無意外的話,她這輩子能參與日本國家館的機會,也未必能超過三成。
日本當然名額數量比緬甸多,競爭也激烈的不止幾個數量級。
她父親酒井一成都沒有輪上的名額,她憑什么
“可我聽說,藝術領域從來不會出現沒有真憑實據的空穴來風。”女記者也笑笑,“至少,苗同學。你不僅加入了仰光書畫協會,還馬上就要加入國家美術協會。”
“這應該不只是風聲吧。”
“我想這到不是。”
苗昂溫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豪哥讓他在媒體鏡頭前表現的有禮貌,但過度的謙遜并非屬于藝術家的美德。
“如果今年沒有更有資格的人選的話,為什么不可以是我呢”
他朝鏡頭眨眨眼睛,反問道。
“1800年,經時任英王喬治三世批準,透納得以加入英國的國家美協,那年他24歲。成為了整個英聯邦歷史上,古往今來最為年輕的藝術候補院士。而你,你取得了相似的成就時,才只有18歲。”
“不可思議。真是難以想象,我正在和一位如此年輕的藝術院士說話。苗同學,不,我不應該叫您苗同學,這聽上去未免過于輕浮。苗昂溫先生。這實在讓人難以相信,不是嗎”
女記者笑臉如花。
東夏只有科學院和工程院,兩種院士。
而在歐洲國家中,還設有專門的文學院或者美術院。
或者說,不少國家美協和工程院是合并在一起的。
常說的皇家藝術協會rsa全稱就是英國皇家學會工藝院,就包括藝術領域和部分工業制造的領域。
類似說居里夫人,還有一百美元上的頭像,小學課本上那個拉著風箏引閃電的富蘭克林,在被授于外籍榮譽院士稱號的時候,授予的都是皇家藝術學會的院士,而非皇家科學協會的院士。
女記者用好聽的“藝術院士”的說法稱呼苗昂溫,并沒有錯。
他和透納加入兩個國家美協的含金量,兩種“藝術院士”在世界認可度的范圍內肯定還是天差地別的。
但在各自的國家,受尊敬認可的程度和加入難度還是差不多的。
英國和緬甸的人口總量相差仿佛,國家美協的人數后者比前者還要少不少,每一個都是百萬里挑一的人選。
就個人而言,加入了國家美協。
幾乎就拿到了他在本土社會官方組織中,所能取得的終極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