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蔻冷冷的說道“當然,女士你要更喜歡被稱作hooker,hoe,或者更加書面化的rostitute,我也沒有意見。但我覺得使用如今形容站街女常用的中性詞身體工作者稱呼就不太妥當了。”
“畢竟,你和那些難以溫飽,用身體交換生存資源的本地可憐女人不一樣,你這種人主動賣的是靈魂”
女孩很有邏輯的進行分析。
“所以你是個徹頭徹尾的賤人噠。”
整個采訪團隊從來沒見過此般牙尖嘴利的小丫頭,他們直接全都聽傻掉了。
“你,你,你”女記者氣得嘴唇顫動。
言語是屬于她的武器。
她本來最擅于把各種誣蔑加之于攻擊對象之上,憑借著巧言擅辯,使得對方有口也難言。
胸中有怒焰千丈,也只能渾身顫抖的說出些蒼白無力的喃喃反駁。
此刻。
相似的感受被反過來施加到了她的身上。
女記者感受到了百倍的憤怒與羞辱。
她氣急敗壞,一時間就像剛剛的德威校長一般。
竟然什么說也不上話來。
“你看,徹頭徹尾的賤人,我這句話才是在罵你。剛剛頂多頂多,也只稱得上是客觀形容。你竟然還是個新聞工作者呢,這樣的語言理解能力,實在讓人擔憂。”
蔻蔻在旁邊繼續補刀。
“血口噴人,這是污蔑,我會起訴你的,我一定會聯系律師起訴你的。”女記者盯著蔻蔻的雙眼,血壓上涌,太陽穴突突的狂跳不止。
那表情似乎有火叫要噴出來。
“誣陷別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小姐。”她咬著牙。
“發布虛假新聞,同樣也是,女士。”
“尤其是在為黑社會團伙充當喉舌的情況下,這就是共犯。”
蔻蔻毫不退縮“拿沾著鮮血的黑心錢,自然有后悔的一天,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人世間自有因果報應,你在這里鼓吹苗昂溫,我管不著。可在這里搞捧一踩一的戲碼。實在惡心的讓我無法接受。媒體的公權力,就是被你這樣的人給敗壞的。你剛剛口中信誓旦旦的公平兩個字,也如此。”
女記者的瞳孔猛然收縮,手也抖了一下。
她當然不是被蔻蔻一番挖苦,就唾罵的幡然醒悟,開始從靈魂的深處唾棄自己。
而是
從蔻蔻的話語中,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見鬼,她知道”
蔻蔻保持了邊界,沒有當著采訪眾人的面,提及“豪哥”這個禁忌一樣的名字。
女記者還是能聽出來。
對方好像真的知道自己在為誰工作
既然知道自己是誰,是在為什么樣的大人物服務,她難道不害怕被賣到鄉下當婊子嘛。
女記者不曉得她單純是無知者無謂,是年輕人熱血上頭的天真和魯莽,還是真的連豪哥也不怕。
反正她是沒啥熱血的。
她只曉得
要是后者,估然自己是在為豪哥服務,狐假虎威。
可一個敢在電視機前明目張膽的說出,為豪哥這樣的黑社會團伙服務,是拿黑心錢,會遭報應的千金小姐。
自己約莫也真未必能得罪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