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能量不隨著年華老去而消散。
所以他永遠青春。
其實畢加索大師也是這樣的人。
對方62歲時還能勾搭藝術學院里最漂亮的青春女學生上床,過兩年還無怨無悔為他生孩子,真的真的不全憑他的名氣和財富。
甚至不是才華。
固然,他有點胖,一點也不帥,甚至長的可以說有點兇,渣的舉世難尋。
但是但是但是。
重要事情說三遍。
他從來一點都不老,他對女人從不溫柔,但時光對他格外的溫柔。
那些年輕的情人們在回憶錄中甚至意識不到,對方的年紀可以當她爸爸的爸爸,交往時他能像最青春正茂的小伙子一樣,發掘出她們身上所有的美好和活力。
油管上有畢加索六、七十歲時在畫室里赤膊作畫的黑白視頻。
即使被拍攝時,畢加索年紀很大了,可當人們看到對方胳膊舒展的用炭棒拉出優美的弧線,汗津津的水漬從他油亮的胸肌和肚子上流下的時候。
縱使老畢的身材和健美兩個字半毛錢的關系都扯不上,依然能莫名感受到,仿佛正午日頭下在水田里流暢插秧的光膀子農人。
有一種磅礴的美感,從他的身上蓬勃而出。
健壯的生命力像是蝴蝶,舉手投足間,從他那具應該已經蒼老的身體里翩翩飛出。
那一瞬間。
似乎就覺得這胖兮兮的老家伙能同時和三個以上的比他年輕的多情人保持親密關系,讓她們迷得給自己生孩子,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亨特布爾傳奇生涯的開端,和畢加索傳奇人生的末尾,只有很短時間的短暫重合。
他實際上并沒有繼承畢加索的繪畫衣缽,嚴格意義上,他主動叛離了畢加索的繪畫風格,但是他幾近完全繼承了對方這種旺盛而燥熱的生命力。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有些人的天性就帶著對于動蕩的向往,血管中的熱意折磨的他們坐立不安。
他們對自由的渴望勝過了一切。
他們渴望著徒手攀巖時摔死,高山滑雪時撞死,從同溫層中以自由落體的形式沖下,在以31216kh的速度親吻地面的時候砸成肉餅。
渴望著帶著荊棘的皮帶抽過脊背時,留下的痛苦和疤痕。
唯獨覺得。
安安穩穩的躺在家中,結婚,老去,最后在那張kgsize的昂貴棕櫚床墊上安詳的去世,是一種無法被忍受的巨大罪孽。
亨特布爾。
無可爭議。
他就是這樣的人,重量級畫家。
“他竟然來了,貓王布爾重新在媒體鏡頭前出現,這本身就是一個值得上頭版頭條的藝術新聞啊。”
有人喃喃自語了一聲。
于是。
錫人模型上緊了發條。
裁判打響了發令槍。
這句話像是腦海中有一個無形的開關被撥動了。
一瞬間的寂靜后,入口處圍攏在一起的記者們提著手提包,一個個頭也不抬的向著新藝術中心里的主會場快步走去。
大家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甚至有人開始跑了起來,邊跑,邊拿出手機給編輯部的同事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