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畫雜志在藝術領域一言九鼎了一個世紀,現在他的威嚴就體現了出來。
這些離場的記者們,有些是油畫方面使了力,有些是克魯格先生那里使了力,有些是身邊其他人的人脈。
能成為藝術領域頂尖大咖的畫廊主與藝術大師們。
誰在媒體界沒有自己的人脈呢
現在布朗爵士身邊一條戰線上的朋友很多。
安娜今天表現的非常完美。
可既然她選擇了與西方藝術世界為敵,那就別埋怨西方藝術世界不站在你那邊。
很合理,也很公平。
想和裁判斗輿論,她的力量還是太單薄了。
“等會兒結束了,再和克魯格先生打個電話商量一下后續安排,但在這之前得專程去給曹軒先生道個歉。”
布朗爵士已經在心中盤算著接下來事情。
記者離場。
最尷尬,造了無妄之災的,其實是曹軒。
他因為地位最重要,所以他才是本次年會的大軸,但現在爭論的焦點已經全部偏移了。而且曹軒還沒上臺呢,最有影響力的那一波藝術刊物都已經選擇離席抗議了。
雖說布朗爵士的安排并非針對曹老,但他還是要把姿態全做低做足。
他真的很不想,再在這種時候,搞出任何幺蛾子出來了。
不單是記者在離場。
也不知道是伊蓮娜家族光環的幻滅讓很多人無法接受,還克魯格那邊安排的網絡水軍效率太高。
現在網絡評論上也是兩派人激烈的罵戰四起。
有把安娜打動、征服的網友。
自然就也會有對她看不順眼的網友。
“伊蓮娜家族不是什么好東西,可既然沒有了伊蓮娜家族的名頭,她又憑什么在鏡頭里裝圣母,悲天憫人的代表民眾說話”
“你們不覺得這女人很虛偽嘛,裝的溫情脈脈,可布朗爵士為了繆斯計劃,拿出了20個億,她又拿出了什么虛泡泡的講稿嗎她講的是挺不錯的,但空口白牙的講話,又一個仔兒都不用花。”
“什么奴隸的藝術,奴隸主的藝術。這種屁眼里插著金鑰匙長大的人,憑什么和底層人民站在一起。她們家的財富是假的么。開玩笑吧,愛、愛、愛,永恒的愛。她們家的藏寶室里財富,難道是祖先行善積德,念哈利路亞,念出來的么”
“她做過什么么,有什么資格言之鑿鑿的指點其他人別的不說,你猜猜光她身上那件衣服,就值多少家庭填飽十年的肚子了。”
曹軒還沒有上臺。
因為。
安娜小姐演講結束后,依然站在演講臺上沒有下臺。
而她今天看上去真是貴氣逼人。
仿佛一朵怒放的鮮花。
肯定不是公爵夫人、飄電影里那種西方貴婦人在上流宴會場合,真的用花瓣般蓬松的裙子把自己包裝的像朵正在傳播花粉的大麗花式的模樣。
內層有鯨骨內襯和束腰支撐的裙子。
在1910年以后,基本上就沒有人會選擇了。
但安娜同樣沒有聽從管家的建議,選擇在如今整個歐洲王室都很流行的整兩件zara、優衣庫的潮服出來穿穿,走純粹的親民路線。
她就要做她自己。
翠綠色的長袖日間小禮服,棕色的羊絨披肩外套,淺銀色的女士皮鞋。
全身上下只有兩件首飾。
脖子上戴了一件和禮服同色的指甲蓋大小的祖母綠短項鏈,以及晶瑩耳垂上掛著的銀耳墜。
所有的穿搭包括首飾和絲襪在內,正好是不會過于肅穆,又不過分妖艷的恰到好處的三種顏色的拼接。
翠青、酡絨二色的主色調。
一點點靚麗且不輕浮的銀色閃耀在其中,作為點綴。
人們總是說時尚是個循環,三年一變。
安娜稍顯復古的穿著,在她身上卻像是把風尚永遠凝固住了,永遠也不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