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擅長搞這個了。
“顧老弟,你運氣好。”
“而有些東西,是拿著幾倍的錢,都完全買不到的,大收藏家的情誼就是后者。”
美得跟一只在趴在井口的癩蛤蟆,忽然夢到自己吃到了白天鵝的肉似的。
老楊出神的暢想著。
“安娜伊蓮娜女士贈予我的雋永而讓她珍視的情誼,限定版,獨一份兒。這比戴個爛大街的理查德米爾或者百達翡麗的金表更有范兒。”
見顧為經依然神色平靜,似乎沒有美到,沒有聽進去。
“混藝術圈,混到一定層次,能用錢買的到的東西,就不值錢了。畫也好,穿搭佩飾也罷,用錢買不來的,天底下獨一份兒的東西,才是真正讓大家羨慕的。”
老楊神色惋惜,一臉暴殄天物,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自從曹老爺子把這條項鏈交給他,讓他送過來的那一刻。
“這可是我親眼看到,那位伊蓮娜小姐從從脖子上摘下來的。”
中年人舔舔嘴唇,“畫具只要有錢能買到的,限定版的大師畫具雖然號稱限量發行五百套,但我有點懷疑它至今為止,未必能湊齊了500個有錢沒處花的韭菜客戶,可能生產出來的,到現在都還沒賣完呢。”
老楊原本還是準備無縫隙的插入兩個類似“看到那一幕,我瞬間就皈依了天父,何止是皈依了天父,我簡直恨不得想像真正的耶穌一樣,被那位漂亮的小姐擠藏在胸口溫熱香暖的雪山之中,為此,被釘上十字架的痛又算的了什么呢”之流,帶點顏色油油的精妙葷段子,活躍一下氣氛。
楊德康同學就已經很有代入感的,把應該怎么裝逼,都替顧為經考慮好了。
曹軒的私人助理瞅了瞅旁邊的年輕人,忽然偷偷問道。
讓大家發出男人都懂的會心的笑容。
“顧老弟,伱信天主教不”
生怕顧為經不知道此舉的意義,他還特地出聲提醒了一句。
有些人似乎天生就帶有威嚴。
不一定是財富的威嚴。
伊蓮娜小姐也只能算是超級有錢人中的中上流水平。
她這種大地主婆優點頂多是財務狀況穩定。
風險“頭寸”不高。
和老美硅谷,或者歐洲專業玩錢的金融家,賺錢速度還是遠遠不如的。
老楊打過交道的有錢人海了去了,也不乏或許能在富豪榜上的排名更高的存在,能帶給他壓力的人卻很少。
無論是克魯格兄弟銀行手中能帶來的資金流數量,還是對藝術產業徹頭徹尾重新改造一番的野心,都要比伊蓮娜家族更多更大。
可老楊當著奧勒的面,照樣黃段子講的飛起,還把他比作分開腿趴在中空母牛雕塑里的克里特王后,風騷的不要不要的。
然而。
偏偏縱使間隔幾千公里的距離,想起安娜的樣子的時刻,老楊依舊忽然就“痿”了。
不光丑陋會讓人畏懼。
漂亮到了一定程度,就變的具有了壓迫力,像是天使后腦所燃燒著的永遠明亮的光環一樣,變成了威嚴。
安娜小姐似乎天生就帶著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
每當在和伊蓮娜小姐有關的事情的時候,老楊身上那層油膩大叔的外殼就會被燒灼的褪去。
又變成了十八歲的純情少年。
“人家大收藏家的心意么,信個教,能帶著它,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