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舔筆都會被抓住后,都會被酒井小姐往嘴里塞根巨酸的棒棒糖的小顧同學,決心養成良好的創作習慣。
他立刻就在網上買了50只塑料手套和半打絲綢手套。
乖乖的在練習的時候,把手套戴上了。
“用輕擦來控制柔和的邊緣的過渡,用指肚來適淡的顏料上下混合自始至終,盡可能要讓手指涂抹下的色調,在畫面上保持一種縹緲優雅的氣質”
顧為經回憶著女藝術家所說的話,小心翼翼用手指緩和著玉蘭花瓣的邊沿,將油畫刀刮過的最后一抹微小的不均勻的邊沿痕跡,和四周原本的酒井勝子畫上去的色彩融為一體。
油畫刀來控制底層色彩。
手指涂抹法來制作玉蘭花瓣的漂亮氣氛。
兩者放在一起,扭一扭,泡一泡,就像牛奶搭配巧克力夾心餅干一樣,天然相配。
理論上說。
在對自己的兩種繪畫技巧都足夠自信的情況下,直接可以省掉中間用畫筆加工的步驟。
花葉的塑形完全能夠靠手指畫的技巧勝任。
這樣畫出來花葉,才是最為自然的花葉。
顧為經原本也是這么打算。
反正是練習作品,隨便試一試么,阿旺本來也不愛洗澡。
不過勝子這么信任他。
顧為經不愿辜負女朋友的感情,寧愿放棄掉這個賭約,也想盡可能的畫到最好。
他的手指畫才接觸了很短的時間,離使用畫筆熟練度都相差甚遠。
更不必說和站在藝術家頂點的傳奇級技能相比了。
保險起見。
顧為經退而求其次。
他整體的花瓣塑形,還是選擇用v6的油畫技法來做。
手指畫僅僅只負責最后的過渡收尾工作。
這一次練習,顧為經的指尖依然稍顯生澀,但和之前畫融合畫時,那種完全全任由自己的感覺主導的信馬由韁的涂抹,變得規范有章法了許多。
他畫畫刀畫時的信馬由韁,是技藝已經達到了極點。
世間再也沒有了前人的規矩,他就是唯一的高山,唯一的法度的那種遨游天地的信馬由韁。
他以前用手指畫時的信馬由韁,那就真的是傻瓜騎瘋馬,完全不知道應該怎么畫,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的那種信馬由韁。
聽上去都差不多。
實際上一個天,一個地,差了十萬八千里。
想要自由,先學規矩。
想要寫意,先要寫實。
想要無法,得先有法。
有高人在背后指點,顧為經這次終于確定他走在了手指畫最正確的道路上。
顧為經現在畫出的肌理至少已經脫離了小朋友亂畫的樣子。
怎么涂,怎么抹。
玉蘭花怎么在淡淡的薄霧中落下,被阿旺的大肥屁股坐住的地上的枝葉,又怎么能表達出那種彎曲的彈性。
在和安雅交談后,他已經都有了自己的想法。
道路清晰了。
繪畫的速度也就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