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國際準超一線的大畫家的價格。
跑到越南去,阮理事只是很多好的畫家中的一員。
能不能排進前十不好說,肯定一定是排不進前五的。
但是在緬甸。
他卻很有可能成為no.1,成為那最為獨一無二的一個。
阮理事覺得緬甸雖然亂,但這是因為亂,所以競爭小,一座處在東亞這種交匯處的國家,人口比起英、法都不差。
一旦人民生活能夠穩定幸福下來,市場發展的潛力是絕對不會小的。
也就是因為這份野心。
他好幾次被提名為了副會長的機會,都被他主動放棄了。
他是要做老大的人,不屑于被架上去,做除了名頭響,演講多,反而什么好處都沒有的副會長。
要當就奔著當會長去。
當不了會長,那么就放一放。
安安穩穩的當一位實權理事,把仰光藝術展什么的,本土大小展覽的籌備規劃,完完全全抓到手里。
別以為這種小展權力就小了,阮會長以前出行都是坐大奔的。
這幾年。
本地藝術展不太受重視,反而是什么國際醫療急救展什么的開的很多,算是某種黑色幽默吧?
阮理事的心思又活泛了,他開始希望能轉在政府文化部門里謀一個職位。
學而優則仕嘛。
歐洲不少國家文化系統里的老大,甚至是內閣掌管藝術的大臣,都有是藝術家、學者或者博物館館長出身的先例。
至少也得撈一個既清、且貴的高級顧問來當當。
恰好。
一位黑白兩道,政商兩界,都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找到他,兩個人一拍即合。
對方幫自己搞定政府文化領域高級顧問的職位。
而他。
只需要幫人家做一件,在他看來,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他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而且才氣滿滿啊,是位值得期待的小伙子,你們有誰看過他的那張《白象之夢》?說真的,讓我感動極了。”
阮委員有一點藝術家們常見的表演型人格。
他抿了一口茶杯里的小葉滇緬茶。
似乎談到此處,這個年輕人的作品觸動了他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眼圈有點微微泛紅。
阮委員用手指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用帶著鼻音的腔調,說道,“我小時候,經常看到養象人駕馭著大象,到深山的原始森林里去采木頭,那么高的原木,壘的像是山一樣,大象扛著它們,腳步穩定的卻連一絲的顫動都沒有。那時,我就感受到了一種來自原始的,自然的,狂野的生命力所帶來的震撼。”
“苗昂溫的那幅畫里,就潛藏著這樣的情緒,幾乎直擊我的內心。很難想象,這竟然是一個小孩子畫的作品,當然,能畫出這樣作品的小孩子,雖然他只有十八歲,但我們也不能就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小孩子了。”
“也不是誰畫的原始就選誰啊,要是按照這個標準,今天坐在這里開會的,就應該是一群猴子。猴子最野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