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婆不負責任,對孩子也不負責任。
也遠遠稱不上普遍世俗意義上的成功。
他在國際上也沒有什么名氣,而這種提材的攝影師或者攝影記者,和那種一個廣告項目幾十萬上百萬的商業攝影師不一樣。
如果不是到了馬格南圖片社這種級別,賣不了一萬刀一節大師vip課,普遍都是很窮的。
但他似乎又比會議室里的很多人,都要顯得更成功一些。
比如,美國政府在2012年時,在高官對越南進行國事訪問的時候,終于遲遲到來的宣布要在未來二十年內,對邊和機場四周的有毒土地,要做無害化處理,據說這一決議的背后就有他所拍攝的那些照片的影子。
又比如。
林妙昂雖然在國家美協的藝術家中窮的像是乞丐,但他用的確實世界上最奢侈,最昂貴的攝影機器。
小巧的全畫幅徠卡相機組,一套動輒一輛車的錢,但又免費。
因為他那些“不那么專業”的照片曾經打動了徠卡的東南亞區藝術總監,所以他是整個亞洲為數不多的徠卡官方簽約攝影師之一。
每年圣誕節前后,徠卡都會將它們所發行新的機器,或者全新的鏡頭組郵寄到他的家中。
和四周眾人格格不入的黝黑老頭的存在,仿佛是一種象征,在無聲的提醒著眾人,藝術家的成功除了鮮花、名模,美酒、寶馬,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
而藝術家在社會上存在的價值。
除了拍賣場上,那一次次好像天文數字一般的節節攀升的成交落錘聲以外,同樣還有另外一種展開的方式。
安迪·沃荷一幅一億刀的《貓王三重影》照片,是一種藝術。
有人拍下了毒販朝他射來的子彈,難道就不算是藝術了么?
這樣的人,或許在場會議桌邊的眾人中,有些人會在私下里嘲笑他傻,嘲笑他難以理解。
但是。
這樣的人坐在身邊,天生便是有重量的。
每個人在心底的最深處,同樣會一絲未必說出口的佩服隱藏在其中。
連阮理事的聲音也沒有太多火氣。
反而聽上去十分的無奈。
“林先生,我很尊敬您,但你知道,苗昂溫入會這件事情,是不能商量的。他也達到了入會的資格。”
“我不是說苗昂溫沒有資格入會。”
林妙昂低著頭,盯著面前的桌子。
阮理事的悄悄送了口氣。
“那——”
“我只是說,或許顧為經更有資格一些。”
林妙昂的聲音,并不像他的行為那樣彪悍。
反而有的軟綿綿,還有點奇怪的清脆,聽上去第一印象讓人覺得并不堅定,似乎充滿了猶豫。
就像是午后樹林間的鳥鳴聲。
卻任你怎么搖晃樹干,聲音都在那里,又有點讓人覺得,他無法動搖。
阮理事剛剛下去一點的血壓,又被挑逗的騰的一下給拉滿了。
“你這話等于沒說,今年入會的名額只有一個,一個好吧,不是a,就是b。顧為經,你怎么能提這個名字呢?”
阮理事用力的揉著額角:“開會之前,我們不都提過通過氣,要冷處理的么?”
林秒昂沒有說話。
依舊低著個頭。
他想起,幾天前,在《鏡報》報社的朋友那里,看過今年禁毒專題的幾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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