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手表……手表也給你。”苗昂溫不緊不慢的從手腕上摘下那支勞力士的日志型手表,“聽說如今這種運動型勞力士的行情不太好,不過二手怎么也能賣個一萬刀。而且,這支手表還換了純金的表帶。”
“如今的金價在高位,表帶單拿出去,論克賣,不說多,一兩千美元還是要的。”
蔻蔻拿出水瓶來,喝了一口水。
苗昂溫臉上的笑意更盛。
“我錢包里還有信用卡,單日的限額是一億緬幣,刷外幣的話,不說多,一兩萬美元還是可以隨便刷出來的。加上桌子上的這些東西,零零總總,湊起來三萬美元不太難吧?喝了那杯酒,這些錢便全都是你的。”
所有的客人都覺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看著桌子上堆在一起的鈔票,錢包,手表和信用卡。
見過裝逼的。
沒見過這么能裝逼的。
足足三萬刀!
這筆錢可以請整整一條街的上千位客人,敞開懷全都喝一晚上,喝個爛醉。
而陪酒女郎們,則是面紅耳赤,臉頰發燙。
她們覺得看上去的陰冶沉郁的苗昂溫,似乎變得前所未有的英俊了起來。
這才是真正的絕世的凱子嘛!
花了一輛能買輛入門級bba的錢,只為了請姑娘喝一杯酒。
千金一笑無非也就是如此的。
比那些光是吹牛逼,掏錢時一個個就變得精打細算的中年大叔,可豪邁可愛太多了。
她們心里都恨不得對蔻蔻喊出來,“滾開,你不喝我喝的”,撲上去把鋼琴邊擺放著的酒全都喝干凈。
以身代之。
蔻蔻終于忍不住了。
她站起身,把鋼琴蓋蓋上。
蔻蔻拿起腳邊放著的小包,就向著后臺走去,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蔻蔻小姐,我知道以前的伱,肯定是看不上這點小錢的。但是嘛……以前的你,又哪里會需要跑到這種地方來彈鋼琴呢!天園盈債務金融公司,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是叫這個名字吧。”
苗昂溫歪著頭問道。
當他口中說出“天園盈”的名字的那刻。
蔻蔻小姐離開的腳步終于停了下來。
在苗昂溫的眼中,她就像是被釋放了一個定身魔法定住了一般。
站在原地,小腿繃的筆直,緊緊的,一動不動。
苗昂溫愉快的勾了勾嘴角。
那一口加了藥的酒,讓他全身上下的血液,都仿佛燥動的點燃起來一樣。
他心中有一種旺盛的快意。
好像是終于粉碎了什么年少時美好的東西,或者找到了那只翩躚的蝴蝶扣進玻璃杯里的辦法。
或許是翅膀殘破的蝴蝶,或許只能做成沒有感情的標本來賞玩。
但畢竟。
她依然是他夢中的那只蝴蝶。
“當我得知你在一家酒吧里打工的時候,我就好奇的讓人查了查,你懂的,我知道你老爸的名字,而整個仰光的地下貸款公司,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想要查查有沒有放款,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它一點也不難,說實在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容易。”
苗昂溫聳了聳肩膀。
“我了解到,你老爸在這家天園盈小貸公司里,借了2000萬緬幣的債務。哇塞,這對正常的小交警的收入來說,需要好幾年才還的干凈吧?而且,親愛的蔻蔻小姐,你知道么?其實啊,現在人可都壞著吶。”
“這些小貸公司的合同里,往往都隱藏著非常非常復雜的復利計算。恐怕,別看你的父親干了這么多年的警察,他也真的未必能了解這里面利滾利的門道對吧?哦,也不能怪他,他要還是警督的年代,肯定沒有人有膽子在他面前玩這個。”
蔻蔻提著小包的手,緊緊的握拳,纖長的指尖掐的有點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