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小顧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接過手機。
豪哥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
依然是那種低沉的,很有的禮貌,甚至有些溫和的聲音。
此刻。
顧為經卻從這個聲音里,感受不到任何的熱度。
“你好……豪哥。”
他緊緊握住手機,慢慢的開口。
顧為經當然沒有客氣的回答,很高興認識對方。
他一點也不為此而感到開心。
“我一直都在想,你會什么時候,給我打這個電話。本來,我還以為要再過上一段時間呢。”
豪哥在電話里笑笑。
“比我想象的要快,但是很抱歉我們是在這種場合下,進行第一次通話,希望剛剛的事情沒有嚇到您。但小顧先生,你也要理解,做我這行的,不是在學校里當老師。犯了錯,我不能罰學生抄寫、留堂或者請家長就算了事。這樣做,你就沒有威嚴了。必須要手下感到害怕。”
“恐懼是最好的豎立威嚴的方式。”
“害怕了,他們才不會再犯錯。”
豪哥平和的說道:“我手下的經常都是些小混混,子彈比抄寫,更加能讓他們學會去記住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懂了么?希望不會因此,讓你對我產生什么樣的誤會。”
顧為經搖了搖頭:“您知道,您沒有必要告訴我,您的……嗯,您的‘生意經’的。”
電話里穿來豪哥的笑聲。
“好吧,你不愿意聽就算了,我們談完了苗昂溫的事,不如來談談你的事好了。這件事,苗昂溫已經給了我交待,你也得給我一個交待。對吧?”
豪哥的聲音聽上去笑呵呵的。
“您看上去,并不為了苗昂溫的事情,感到生氣。”顧為經心存僥幸。
“不算生氣吧,但是嘛。生不生氣,和我是否要找你要個說法,沒有關系。”豪哥在聽筒里耐心的解釋道,“做大亨,不能光讓別人怕你,還得讓別人敬你。”
“苗昂溫犯了錯,不聽話,當然要受罰。這是在立規矩,他可能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這是他的事情。”
豪哥笑呵呵的說道:“但是苗昂溫,他是在為我做事。為我做事的人,我就必須要罩著他。內部怎么解決,是內部的事情。但無論苗昂溫有沒有錯,無論他傻不傻,蠢不蠢。但如果他受了傷,我只在那里懲罰他,卻不愿意去為他討個說法。”
“那么手下的人,就會覺得寒心。”
“還是那個道理,做我這行的,不是在學校里當老師。我不會管誰做的對,誰做的錯,也不會管誰先動的手什么的。我只在乎結果,既然我的人受傷了,那么,就一定要有人得給我一個說法。”
豪哥認真的道。
“所以,顧為經,你應該要給我一個交待。不是么?”
顧為經的心慢慢的往下沉。
他就知道。
這種事情,從來不會這么輕易的結束。
地下世界就這樣。
一切都是鮮血淋漓的。
豪哥給苗昂溫的“仁慈”處理,是讓苗昂溫的父親,拿起裝著子彈的左輪手槍,對著自己的腦袋來一槍。
豪哥讓顧為經做出的交待,又是什么呢?
“嘿,別緊張,我不會讓你爺爺拿槍給自己來一下的,我又不是什么魔鬼?我是一個一直都很愿意講道理的人,更何況,我也很喜歡你。”
“這樣吧,我們交個朋友,這你就不算是外人了。我也不說讓你跟我發財什么的……如今的你,也不需要讓我抬你發財了。”
“我向你訂一張畫,這事兒,就算了結,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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