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乎占據了舞臺劇里最為炙手可熱的常設角色的半壁江山。
連《貓》這樣的音樂劇,導演都特意把貓咪們一起開討論大會的場景放在了垃圾場。
到了最后。
決定這些舞臺劇能不能成功上演的關鍵因素,竟然是一個地方的觀眾是否足夠有錢。
大家身上穿著aj、椰子、布魯克斯兄弟,拿著蘋果手機,在海濱長椅餐廳的上吃完扇貝,最后端著星巴克的咖啡走進劇院,看一群垃圾場里發生的窮人的故事。
這種事情就像匿名畫家班克斯一直試圖宣揚反對資本控制藝術市場的理念,堅持反拜金主義,反消費主義。
結果因此受到了藝術資本的瘋狂追捧,在商業上賺的盆滿缽滿,連他被碎紙機撕碎的廢紙都賣出了上百萬英鎊,成為過去十年內,在商業運作上最為成功的大畫家一樣。
難免會帶有濃烈的反諷色彩。
不怪很多時候安娜會覺得如此疏離和不真實。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充滿悖論,填充著足以把人淹沒的迷幻感。
但這個損益標準,便是音樂劇背后商業推廣公司的那些會計師、精算師們,噼里啪啦指尖的敲著鍵盤,心中撥著算盤,最后通過大量的數據得出的最終答案。
畫廊產業幾乎也可以采取完全一致的標準。
甚至新加坡的兩座地標級建筑,新加坡維多利亞劇院和新加坡濱海藝術中心,劇院的打折季減價票和雙年展的展會入場券的售價都是一樣的,大約30新元(25美元)左右。
如果偵探貓的作品能在獅城雙年展上大出風頭的話,對簡·阿諾工作室,乃至整個《貓》音樂劇的項目,都是特別珍貴的展示機會。
為了達到更好的廣告宣發效果。
他們甚至會動用手頭的資源,來廣邀評論家,為偵探貓撰寫評論,鼓吹助威。
繪畫市場和音樂劇市場,嚴肅繪畫行業和戲劇行業,到底誰比誰更有錢?
難以下達定論。
廣義上說音樂劇也是屬于視覺藝術的一環。
安娜小姐的手下部門中,就有一個專門的戲劇部門以及兩位戲劇類編輯。
但他們風格都偏向于研究先鋒戲劇和實驗戲劇。
在商業音樂劇這些大眾媒體領域,沒準《紐約時報》、bbc這些傳媒新聞的巨頭的新聞評論,要比《油畫》更受關注一些。
全球藝術品交易額可能要比每年世界范圍內的劇院演出總票房要高。
但一部《貓》這種上億美元廣告體量的超級音樂劇,它掌中所握有的宣發資源,對參加雙年展的獨立畫家們來說,完全是降維的全面打擊。
“這是一個很好的主意,不是么?對我們雙方而言都是。”
伊蓮娜小姐雙手手指優雅的交叉,把發髻微微搭在了身后的靠背椅上。
視覺藝術欄目經理的辦公室里的基本陳設已經很多年沒有改動過了。
天鵝絨的窗簾。
厚厚的高跟鞋踩下去不會發出一點聲音的土耳其地毯。
以及巨大的胡桃木書架。
這些家具有些能追溯到伊蓮娜家族買下這座建筑,她太爺爺的爺爺建立這家雜志社的年代。
它的存在要比任何一任視覺藝術欄目的經理存在的時間都要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