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從小到大在學校里,生活中,沒有遇到過一個大腹便便的萌胖子呢!
不需要額外的費心特別處理。
但凡是軟軟彈彈的肉球兒一樣的貓貓,把這種特征巧妙表現出來,畫在紙上就會是極可愛的。
素描本上。
城市貓·巴斯托福的設定稿通體純黑色。
它的毛發帶著名馬的鬃毛一樣的細膩油滑的光澤。
四只小腳處,則被粉白色的肉墊所替代。
它的外表特色是顧為經按照原文的描寫“巴斯托福總是穿著全世界最得體的黑色燕尾服大衣,腳掌上帶著白色的鞋套!”做出的相應搭配。
黑白熊貓配色的生物,畫出來總是很萌的。
這只貓也是劇中最方便根據不同的演出場地,做情節本地化調整的主要角色。
在澳洲上演的時候,它就愛吃南澳龍蝦、芒果和烤肉派。
在日本上演的時候,就可以愛吃壽司、生魚片搭配清酒。
印度版愛吃咖喱,墨西哥演出時,巴斯托福則可以高唱“塔可、塔可我的最愛!”
也許有一天。
在東夏巡演的時候,它這只倫敦出生的城市貓就會搖身一變。
成為一只喜歡背著手溜達散步,喝豆汁吃烤鴨就甜面醬的“百京大爺兒”貓,也說不好呢。
反正編排時。
只要選擇幾種能夠壓的住唱詞韻腳的本地美食,像貼拼圖一樣,直接鑲嵌進去就好了。
這種最初級的舞臺改編,稱不上多么有誠意。
卻也是能讓任何一地的陌生觀眾,在和音樂劇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便感到熟悉和親切的最方便最快捷方式。
“這樣……這六只貓就都畫完了。”
顧為經將畫冊交給茉莉和布稻翻著玩。
他自己則伸了個懶腰。
這些貓都只是設定的小樣,會和最終的完成品有很大的不同。
顧為經站起來,想讓勝子給他提提建議。
可側頭一看時。
勝子依舊坐在圍墻邊的墊子上。
女孩雙手放在交疊的兩腿的膝蓋之上,溫婉沉靜的像是一尊白玉雕像。
每一天。
或在孤兒院,或在酒店的房間,她都會這么坐上半個小時。
如果狀態好的話。
甚至這個姿勢可以保持一個小時以上,一動不動的,感受著時間的流失,陽光在身上的逐漸偏移。
顧為經曾聽說,緬甸有一些寺院或者冥想中心,不重讀經,不重論法。
每日唯一的日程安排就是冥想。
僧侶和居士凌晨三點起床,一打坐就打坐到下午三點,剩下的幾個小時用來除草,吃飯,洗衣,進行簡單的勞作,然后上床休息。
周而復反。
頗有一些歐洲的名人搖滾歌手,對沖基金會理事、企業家以及上世紀受嬉皮士運動影響的年輕人們,在他們個人的傳記與播客中,詳細講述過來到“神秘的東方”進行修禪的故事。
那天從皇家植物園回來以后。
酒井勝子就推薦他看了看一些六七十年代大畫家的傳記日志。
他們形容那種感覺就像在心靈的“馬路”邊擺放一張椅子,坐在上面,靜靜的看著街上的車來車往,凝視著天上的云卷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