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和酒井一成交談間,已經在網上找了些郎世寧新體畫的電子畫冊一一看過。
這幅《陽光下的好運孤兒院》和那些作品粗看時,氣質風格確實近似,仔細看,又有著鮮明的畫法差別。
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
都是新加坡雙年展,都是同樣的基礎調性。
他手里的雙年展和南條史生打造的雙年展,最后呈現出來的面貌,一定會呈現出非常大的差異。
畫的都是印象派,都是塞納河邊的落魄藝術家小幫派出身。
雷阿諾的作品和馬奈的作品風格就很不同,馬奈的作品又和莫奈有非常大的差異,這兩位還是關系極其相近,經常在一起交換創作思路的密友呢。
更不用提還有印象派、新印象派、后印象派,印象派立體主義、印象派現實主義的諸多風格細分的差別。
唐克斯還沒有來得及精細的研究。
粗粗的一看。
這幅《陽光下的好運孤兒院》和郎世寧電子圖冊上的那些繪畫作品之間的不同,有點類似于以修拉為代表的,喜歡用點彩技法來表達筆觸紋理的新印象派畫家,和以莫奈、雷諾阿為代表的老一代傳統印象派畫家作品所帶來的觀感上的不同。
區別遠遠沒有印象派和新印象派之間差異那么大。
整體帶給觀眾的感覺卻類似。
郎世寧的作品筆觸非常工整,用筆中正平和,色彩搭配也非常端莊嚴謹,這也是所有宮庭畫家的作品共通點。
他們以平穩莊嚴為主,幾乎不會玩什么花活,或者搞什么大膽的創新。
尤其是在創作那些會用在禮教場合的神圣的儀式性作品。
不出錯才是排在第一位的。
這種事情別說郎世寧了,雍正祭祀他爸爸的時候,覺得冷豬頭什么的康熙生前不愛吃,想額外加兩個特色小菜端上去,都要和群臣搞大辯論呢。
歷史上也出現過好幾次,因為畫師的畫的肖像有這樣或那樣的問題,搞的祭祀典禮推遲或者重辦的現象。
通常搞出這一出的畫家,下場都不算太好。
而這幅《陽光下的好運孤兒院》,整體的筆觸表達明顯就要大膽的多,顏色變化也顯得更加細膩,更加多變,更加靈動。
不光是筆觸靈動。
唐克斯還在其中看到了手指涂抹的顏色過度痕跡,油畫刀所塑造的刀痕。
之前沒有聯想到一塊去。
此刻。
經過酒井一成的一提醒。
唐克斯在腦海中把這幅《陽光下的好運孤兒院》和剛剛的那幅《為貓讀詩的女孩》,在腦海中擺在一處。
頓時發現畫法不同的兩幅作品,在創作時的筆觸表達上,卻擁有著很強的默契感。
“男女朋友啊……”
唐克斯抽了一下鼻子。
想起如今正在和他打著財產官司,互相都恨不得對方去死的準前妻,再看看這兩張畫。
無形之中。
他忽然覺得自己被灑了一把狗糧。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