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需要走教會的門路,麻煩一點的是,伊蓮娜家族這種傳統天主教貴族和新教教士走的不是一個路子的。
她還是聯系了英國的一位老公爵先生,提出了一個私人請求,請他去拜訪坎特伯雷大主教,詢問能不能把1860-1900年期間,英國教會派往英屬印度的傳教士名錄檔案,給她發一份。
乃至于——
關于豪哥的事情,安娜也留意到了。
“人真的能蔑視命運麼?去做人間的普羅米修斯。你會看著我的,對麼?g先生。”
耳機里的音頻節目依舊在播放。
女人的手指在平板電腦上的一張照片上停頓了片刻。
畢卡索的名畫《女人的半身像》。
畢卡索的一生中畫了很多幅《女人的半身像》,伊蓮娜家族的藏品庫中,就有一張。
屏幕上的是另外一張。
距離它上一次在公眾視線里出現,已經時隔了20馀年。
安娜低頭。
她倚著身后的靠背注視著屏幕上的照片。
遠方的很遠處,海水在防波堤上撞碎,發出略顯清脆的聲音,如呼喚的鳥鳴傳入她的耳鼓。
伊蓮娜小姐不知道她聽到的是否是海水的聲音。
或許。
那真是呼喚的鳥鳴。
“我坐在山巔,坐在這里創造人類,按照自己的模樣,讓這與我相同的種族,受苦和哭泣,行樂和歡喜。而且像我一樣……蔑視你。”
安娜盯著畫上女人的雙眼,盯著上面被人龍飛鳳舞般,用馬克筆的筆刷留下的字跡,輕輕的頌念道。
這是源自歌德的詩歌。
有近代的學者認為,歌德和拜倫是整個西方文學史上最為偉大的兩位詩人,又像是彼此對立的兩種不同的天才人物,不是好與壞的那種對立,而是性格上的對立。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
歌德和拜倫。
就像“貓貓黨”和“狗狗黨”一樣的截然不同。
豪無疑問。
安娜是堅定的“拜倫黨”,倒不是她有多麼的不喜歡歌德,用她自己的話來說。
“讀歌德是一種志趣,他讓我愛不適手。而讀拜倫,則更好,嗯……拜倫不用讀。”
“拜倫活在血脈里。”
安娜喜歡拜倫身上的那種熱忱,喜歡他的激情,也喜歡他的反叛。他們家是六代世襲貴族,出生在大莊園里,在哈羅男子公學里讀中學,在劍橋上大學,大學畢業后就被家族安排去貴族院里當議員。
他本該順風順水,在傭人環伺中過完自己的一生的。
卻成為了英國貴族里的著名叛徒,統治階級的反叛者。
拜倫是個殘疾人。
他生下來便跛了一足,是個瘸子,但他卻熱衷于射擊丶打獵丶騎馬丶擊劍丶拳擊與詩歌。
他生下來便是第六世拜倫勛爵。
但第六世拜倫勛爵卻厭惡了醇酒與美人,厭惡了社交圈子里的一切,他意識到了人生可以有另外一條更加勇敢的道路可以選擇。
于是六世勛爵閣下決定和維也納議會斗爭到底。
他死在了希臘冰冷的風雨中。
比較起來。
歌德就比較缺乏美感了。
他是天才,他從小就認識莫扎特,但家庭條件和莫扎特這種父親是頂級藝術家的少年天才沒有辦法比,更和拜倫爵爺沒有任何可比性。
他頂多頂多只能算是普通的富裕小市民的家境條件,只是他同樣有愛好藝術的父親。
他從小的藝術修養也來自于父親的家庭授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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