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能拒絕的了這樣的誘惑呢?
自從十八歲校園畢業舞會上被女神拒絕后。
米卡·唐克斯多少年來,都沒有熱切盼望著從妹子的嘴里,得到一個“yes”了。
結果,竟然這么輕易的就和酒井一成的女兒聊上了?
年輕女孩子之間更容易找到共同話題?
早知這樣。
唐克斯也不是不能……好吧,他沒閨女,早知這樣,他也做不了什么,但他真是羨慕啊。
他忍了忍,又看了看特別給年輕人留出空間的酒井一成夫婦,終究沒好意思厚著臉皮,湊過也在兩個人的談話間汪汪的叫上兩聲。
“先生?”
唐克斯注意到他的策展助理正在給他打眼色,似是有事情要找他。
他遺憾的看著正在聊天的安娜和酒井勝子。
撇了撇嘴。
猶豫了片刻,唐克斯還是轉身向走廊的另一邊走了幾步,示意蘭普切過來私下說話。
——
那天在東京。
宮崎俊先生送了安娜一本他的個人插畫集。
伊蓮娜小姐一邊翻看著插畫集里的櫻花與村落,一邊看著玻璃窗外城市與櫻花,心中浮想連篇。
“忽然之間,我聽到下方有喧鬧聲傳來。”
安娜望著身前的酒井勝子。
她回憶道:“我一開始以為是有游客認出了離開的宮崎駿,后來發現不是,在下方的大廳中,有一個丸子頭的小姑娘坐在那里,身邊有經紀人正在把一個大畫框放在展架上,有美術館的工作人員,在為她拍照。”
“是我不錯了。”
酒井勝子淺淺笑了笑,回答道。
她也記起來了。
確實有那么一樁事。
“您原來當時正在樓上么?”
酒井勝子未曾想到,原來多年以前,她們兩個之間離的居然這么近。
“是的。我在三層的廊橋上往下看,你則正側身看著身后的畫框,粉色的碎花小裙子,一手捧著證書,一手拿著話筒。微笑的看著記者,很有鏡頭感。當時我就在想,那是哪里來的小畫家?”
安娜歪了歪頭。
不知是不是在模仿那日勝子的動作。
雕塑般冷淡的女人,臉上少有的浮現出了一點點溫熱的俏皮感。
“然后采訪就開始了。”
“我聽到樓下的音響里傳來記者的提問聲,竟然是英語,所以恰恰好,我能聽懂。”
“那是索尼和旗下北美電影分公司聯合舉辦的藝術競賽活動,要求是印象派的風格,說是獲獎作品有可能會用于索尼哥倫比亞的一部動畫短片的制作參考。”酒井勝子年齡小歸小,作為通關日本青少年類藝術競賽,甩著丸子頭,揮舞著畫筆從關西砍到關東,又從關東砍到關西的大魔王級選手妹子,她卻是什么樣奇奇怪怪的競賽,都曾參加過,“而不管用不用作電影素材,最終的優勝作品,都能在國立西洋美術館中,進行至少為期一年的公共展覽。”
“當時來的記者,有不少都是外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