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每一個大富豪都會穿金戴銀,戴著百達翡麗的手表,穿香奈爾的套裙。
百達翡麗的手表可能是畫廊臨時借給藝術家用來撐門面的,穿香奈爾晚裝,手拿香檳杯言笑晏晏像花蝴蝶一樣在酒會里穿梭的,也可能是為自己尋找“買主”的交際花。
不管是急于推銷自己的小畫家,還是急于推銷自己的交際花。
他們最多都只能算是糾纏在大樹之上的藤蔓。
他們都不能算的上是真正的大樹,不能算真正的有份量的人物——這些人身上的“味兒”都不夠正。
他們身上的尊貴感,那些奢侈品套裙和昂貴的手表,僅僅只是從大樹身上蹭下的幾縷樹皮,蝴蝶翅膀上沾染的幾點權力的花粉,所附帶的味道。
像是策展人唐克斯這樣的人,他是泰勒美術館的聯合館長,又是國際藝術領域的知名策展人,能輕易的捧紅畫界新人,身上就有些掌權者的氣息了。他給外人感覺就像是一杯英式立頓紅茶,水溫90度,急性子的人喝不得,還容易燙到手,為人處事帶著英倫紳士特有的謹慎和棉乎乎的磨嘰。
酒井一成也是個棉乎乎的人,卻是一只奶精加心的碩大無朋的甜甜圈,外面軟軟的,內心卻對各種事情清楚的呢。
你調侃他兩句,伸手戳戳甜甜圈松軟的外圈,人家對你呵呵的笑。
你真欺負他,推的狠了。
他就滾過來把你壓死。
不過。
幾次相處下來,蘭普切察覺酒井一成和順的性子,不是演出來的,
在頂級藝術家里,他真的是性格超級無敵好的那種,有一種對生活心滿意足的溫吞,在老婆面前天天都笑的很乖。
屬于種“重力勢能”很大的類型。
別人不作死用力推他,他老老實實的趴在原處,也懶得滾。
倒是酒井一成的妻子——金發高挑,穿上高跟鞋比丈夫還要高上一些的拉丁裔女人,她卻是一個走起路來,能把鞋跟叮、叮、叮踩的像是角斗士的迅捷劍磕碰在一起的聲音。
蘭普切不怕酒井一成,卻有點害怕她老婆。
還有他們的女兒。
勝子小姐身上有一種細細嫩嫩的嬌貴感,帶著溪水和林間青草的味道,只有天性浪漫自然,父母和和滿滿的家庭,才能養出這樣的孩子。
伊蓮娜小姐……則是蘭普切所無法評價的。
她的嬌貴感是酒井勝子的十倍,她的威嚴感也勝過了酒井太太。
她的威嚴、她的寧靜、她的冷淡、她言辭之間的“頤指氣使”,她舉止之間加引號的“矯揉造作”,甚至是凝視遠方的時候,嘴角抿出來的弧度——那都是真正堆積如山的金玉里,卷積雕琢出來的感覺。
不加修飾而照徹萬方。
輕聲細語而聲震雷霆。
對方所散發的氣質,所散發出的強烈的光輝,強烈的籠罩著這座展館。
剛剛安娜和勝子對視的時候,蘭普切簡直覺得,腳下的展館同時被點燃和凍結了。
感受非常矛盾,又非常的真實。
蘭普切知道,能擁有這般感覺的絕非只有她一個人,她親眼看到身邊的唐克斯館長正在拼命的舔著嘴角,想沖上去打圓場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像是心急之下,被90度的紅茶反過來燙到了自己的嘴角。
她無法準確的形容伊蓮娜小姐帶給她的感覺,凡世間的辭藻無法去形容天上的星辰。
這種感覺在她五年的策展助理聲涯里,是非常少見的。
獨此一樁。
哦。
不。
還有另外一個人。
還有另外一個人帶給她的感覺,也是邦妮·蘭普切短時間內,無法找到準確的辭藻去形容概括的。
顧為經。
她又一次的記起了剛剛和他通話過的年輕人。
蘭普切未見過如伊蓮娜這么特殊的年輕女人。
蘭普切也從來沒有見到過,如顧為經這么特殊的年輕男人。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