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個罪大惡極的男人,給與她的家族的罪大惡極的指控。
“伊蓮娜家族,伊蓮娜伯爵在干什么?伊蓮娜伯爵閣下正忙著熱愛藝術呢!你們一邊為了畫布上虛假的血而痛哭流涕,為蘇格拉底的死而悲痛欲絕,卻對人間匯聚成河的真實的血,懶得看上一眼。”
“伊蓮娜伯爵一生有去過一次他的礦場么?他有抱過那些孩子么?他有哪怕一秒鐘,真的在意過這一切么?”
“畫布上的蘇格拉底是真實的人,他的痛苦是真實的痛苦。而為你們家族服務的童工不是真實的人,他們只是牛羊,所以他們的痛苦也只是牛羊般無足輕重的痛苦。他們的生命還不如你們家養貓貓狗狗值錢。”
陳生林越說越是暢快。
也許g先生說的沒錯。
他是不敢面對命運的懦夫,他應該下地獄,可伊蓮娜家族又能好到哪里去?
他就算真的泡在地獄的硫黃泉里,也應該拉著尊貴的奧地利大伯爵一起。
“老伯爵閣下罵了兩句阿道夫就成圣人了,他住了兩天集中營就像是榮譽勛章一樣,被你們家族傳唱了幾十年。他總共在集中營里呆了多長時間?即使是在集中營中,德國方面也特許他隨身攜帶一名男仆,兩名女仆照料他的起居生活。”
“老天,阿道夫或許是屠夫,但他對待伊蓮娜伯爵可比伊蓮娜伯爵對待他的工廠里的那些工人仁慈多了。你猜猜,那些暗無天日,沒有完成額定的工作扣錢,吹口哨扣錢,發燒扣錢,被機器撕下了一根手指而兩天不能工作扣錢,而得到的薪水甚至不是真的錢,而是只能特定的礦場商店里消費的代金券的工人們知道這樣的情況——”
“他們有多少會跪在地上,親吻伯爵閣下的靴子,乞求對方說——”
豪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微微咳嗽了兩聲。
“求求您了,伯爵先生,求求您了,讓我去集中營吧,為了能代替您去集中營,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的。”
陳生林說道。
“女士,g先生說高貴,我信。你說高貴,我也很想笑。就像你在歐洲美術年會上,聲情并茂的講述k女士的故事,我也很想笑一樣。”
“怎么,事情發生在伊蓮娜家族的成員身上,你們忽然就知道痛了。”
“她生下來享受著最好的教育資源,最好的社會資源,花著家族的錢,享受著家族提供的生活。結果,家里給予她的責任,她不想負擔,就終于想起來要抗爭了?她跳舞、開宴會時,怎么不想?”
“家里不想讓她去當個畫家,于是把她抓回來,關在地窖里,就叫命運的刁難,就要高唱美好的靈魂無法被命運束縛,她自會尋找自由了?”
“狗屁。”豪哥訓斥道。
“生而高貴的奧匈帝國高等伯爵伊蓮娜家族的千金小姐身上的一件衣服,就是多少給關在地窖里的童工用他們一生的生命供養出來的?他們的自由又在哪里。”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