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童祥說道。
“您永遠有我的承諾。”
馬仕三世說道。
在拿出了一位大畫廊主對待值得尊敬的對等合作伙伴的態度時,馬仕三世的語氣里消失了剛剛那種上門推銷員式的激情。
男人連一開始那種低姿態的謹小慎微都消失了很多。
顧為經爺孫畢竟都還不算是行業里的大人物。
他也不是在和伊蓮娜家族直接對話。
以馬仕三世的身份,在顧童祥面前,太激情或者太拘謹,都更像是一種試探試探對方深淺的演出。
此刻這般語氣平緩低沉的模樣,反而更加的真誠。
“第一。”
“馬仕畫廊無法承諾顧為經一定會拿到這一屆的新加坡雙年展的金獎,但,馬仕畫廊可以承諾,在我們打完這個電話之后,一到今天這里上班的時間,一個完整的經紀團隊就會從歐洲出發,我們會全力以赴,幫助顧為經先生展現出他最好的自己。”
“另外。有關那個誰的事情……”
“崔小明對吧。”
馬仕三世好好的回憶了一下,才從腦海里拽出了崔小明的名字。
“如果您愿意,這件事也可以完完全全的交給馬仕畫廊來解決。馬仕畫廊和崔小明曾經有過接觸,我們的藝術總監曾經建議過考慮簽下他,但相關傳聞出現以后,畫廊方面已經完完全全的和崔小明斷絕了任何進一步接觸的舉動。”
“早在幾天以前,我便已經吩咐下去去做這件事情了。”
馬仕三世明確表示著自己的態度。
他也絕非是僅在塵埃落定以后,才會做些錦上添般的工作的人。
“我向你們保證,從現在開始,你們就可以把這個名字從腦海里徹底完全遺忘,如果需要的話,馬仕畫廊很樂意為您解決掉這個麻煩,我說的是完完全全的,毫無后遺癥的解決掉。”
馬仕畫廊也聽到了關于這件事情的匯報。
《油畫》畢竟就只是一家藝術評價雜志而已。
不是《油畫》不強。
而是專業并非完全對口。
面對這種似是而非的傳聞,伊蓮娜小姐愿意在舞臺上風輕云淡的點上一句兩個人之間繪畫風格的相似性,又提到顧為經繪畫風格的來源,并在訪談結束之前,親自為顧為經澄清他認為亞歷山大的指控是毫無來由的,已經做的足夠的多了。
崔小明膽子都嚇破了。
嚴格意義上來講。
崔小明畫了一張不錯的作品,而模仿和借鑒,互相激發靈感,在行業里并不鮮見。
馬仕三世想著伊蓮娜小姐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為顧為經做更多的事情,至少她本人不會。
人家是《油畫》的藝術總監。
介入才出道的年輕新人畫家之間說不清、理還亂的口水仗里,實在是跌份兒。
馬仕畫廊的營銷公關團隊,搞這種事情,才是最專業的。
崔小明能吊著馬仕畫廊的offer欲拒還迎,和他有資格跟馬仕畫廊認真談條件,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就是因為崔小明在馬仕畫廊面前沒有太多的議價能力,這才遲遲沒有辦法真正的達成協議。
馬仕畫廊想要追他,崔小明才是能讓經紀人不斷的打來電話的藝術新星。
馬仕三世生氣了。
崔小明算哪位
一個有意思的年輕人罷了,可畫廊旗下那些大畫家們,又有哪位,不算曾是個有意思的年輕人呢。
崔小明再去奮斗個十年二十年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