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顧為經有沒有,存在不存在對于崔小明的抄襲和模仿。”
老楊盯著崔小明的臉。
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既然有這樣的話被拋出來,最好還是要有個結論的。有些時候,沉默是最好的回答,有些時候,沉默是最糟糕的回答。”
“不是么”
牛仔側著頭,哼著小曲,轉著彈倉。
黑洞洞的彈倉,照破了崔軒祐心底黑洞洞的恐懼。
老楊還沒有開槍。
崔軒祐的心底,就似乎已然破了一大洞。
“不過都是一些子虛烏有的無聊說法罷了,我哪里能管得了那個什么亞歷山大怎么說我覺得是沒有的事,話我已經說完了,剩下的事情,不如你多去問問亞歷山大。”
崔軒祐繼續示弱。
于是。
老楊的姿態也變得更弱了。
他來討一個說法。
討的也不只是一個說法。
你強硬,他就把你拽住,你柔弱,他就把你黏住。
反正就是不讓你跑。
“謝謝,謝謝,這是一個明確的結論,我替為經謝謝您。但是,事情是這樣的,捕風捉影也好,陰謀論也好,任何推測也許都有一些背后的理由。就像我說‘老師’是一個很嚴肅的詞匯,會影響到一位畫家的一生。今天正好大家都在這里,媒體也有很多,我希望就不要把件事里留下任何疑團的成份,留給未來另一個幾十年后,另一個一百五十年后的學者媒體們去談論了。”
老楊說道。
“年輕人往往是很青春洋溢的,但年紀大些的人,往往見到多一些,這個世界丑惡的那面,會想得陰暗一些。小孩子們可以天真,但大人們有義務去幫他們避免好一些麻煩。我覺得這既對顧為經好,也對您家公子好。”
“您是崔小明的長輩,我不敢說自己是顧為經的長輩。可是……既然顧為經愿意叫我一聲楊哥。有必要的時候,我希望能幫他一些力所能及的忙。這是我的私心。”
老楊剛剛在媒體面前裝了那么久的逼。
干起事來。
他也不慫。
“您這樣的藝術家肯定是很忙的。你想走,我攬著您走,但倘若你愿意留下來,聽我把這件事說個清楚,徹底還顧為經一個清白。我這里謝謝您,等會兒我親自開車,送你們離開,可以么”
楊德康緩聲問道。
崔小明父子尷尬的這里,老楊沒再拉著他們,可他們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更加手足無措了。
楊德康不再理會無言的崔軒祐。
他轉過身來,面對著四周的新聞記者,仿佛在開一場嚴肅的新聞發布會。”
“事情是這樣的,顧為經和崔小明都是很優秀的年輕藝術家。他們兩個人之間也確實都有一些淵源,我把事情的完整過程在這里告訴大家。”
“崔小明和崔軒祐先生正好也在這里。”
“也許有些地方,我表述的不清楚,甚至我做出了錯誤的陳述。希望崔先生能夠隨時做出更正。”
老楊既沒有吹捧顧為經,也沒有貶低崔小明。
他只說了這樣的一句話作為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