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對著lois豎了一個中指,然后便大步向前。
“baby,dadyisho,dadyisho。(小寶貝,爹地回家了,爹地回家了……)”
stewie單手拎著手槍。
他聽著耳畔里穿來《新世紀福音戰士》的歌聲,嘴里念著吊詭的話語,邁著悠閑的步伐,大步向前。
他感受著腎上腺素在體內大量分泌的感覺。
“meg”說嗑了藥的人往往都是非常不可控的,患有嚴重的暴躁癥和幻想癥。
他認為對方說的話不對。
stewie一點也不暴躁,相反,心跳跳得越快,他就越冷靜。
他和lois這樣的瘋子不一樣,他仿佛能駕馭的住藥物的“魔力”,他的心跳合上了耳邊鋼琴曲的節拍。
鋼琴的音符如傾斜的玉珠。
耳機里叮叮咚咚。
他的心跳也叮叮咚咚。
在叮叮咚咚的跳躍之中,他本該覺得噪熱的,他混身冒著汗,整個人卻感受到了一種格外清冷的感覺。
除了心跳和鋼琴以外。
仿佛連海潮之聲都安靜了。
拿著手槍的服務生腳步很慢很慢,他盯著纜繩邊的幽暗,覺得那里的黑暗正散發著熱烈的光茫。
安娜·伊蓮娜正呆在那里。
那里的黑暗,因為雪白晶瑩的皮膚的存在,它的存在被一同映亮了。
她的存在。
她的身體。
就存在于那里。
“stewie”對于伊蓮娜衣衫之下身體的想象,甚至不含欲望的成分。
不是那種欲望。
女人的身體如同最精美的人偶,“啪”,他覺得當一顆子彈射穿的時候,不會有鮮血留下來。
而是細碎的紅色的沙。
就像敲碎了一只灌著沙子的瓷偶。
她晶瑩的軀體。
她的存在。
在被海風卷走的沙里,一起散去。
這滿是糜華艷麗的清冷想象,讓“stewie”的身體忍不住輕輕的顫栗了起來。
看?
他是個多么冷靜的人啊。
“meg”的醫生父母,也不總是正確的。“meg”還說,很多藥物上癮的人,往往生存期限不超過五年呢?
希望這也是錯的。
做了這一票。
他便是犯罪界的“圣徒”了,而他,還有漫展沒有辦呢。
“出來吧。”
“stewie”盯著后側甲板的陰影,笑呵呵的說道。
“我的小妞兒,你是跑不掉的。”
——
顧為經深深得呼吸。
胃部因為緊張而團成一個團。
他媽的。
他媽的。
他媽的。
顧為經很討厭把臟話掛在嘴邊,可他還是忍不住在心里罵了娘。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人表達內心的不解與困惑。
終于。
槍手還是來了,在一艘公海的貨輪上,在一個他完全不理解的地點,殺手以顧為經不理解的方式,找到自己。
“豪哥……這么猛的么?”
顧為經的腦袋是木的。
他實在想不明白。
為什么豪哥明明都投降落網了,結果——還是派出了外籍雇傭軍找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