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富自由之道,就在其中。”
老牛仔在輕聲自語。
對于一個眼光毒辣的藝術經紀人來說,想要賺錢,不難,想要受人尊敬,被人老師老師的跟在屁股后面叫著,也不難。
二者他都已經有了。
他已經是楊老師了,他已經開著敞篷小跑車了。
可想要賺大錢,想要賺得能坐在游艇上開party,賺得能坐著私人飛機世界上到處飛,得看運氣,也得看魄力。
得舍得下本錢。
也得有能下大本錢的機會。
楊德康有一種直覺,只要把握住機會,他就能從剛剛的對話里,一個繩圈丟過去,把他的大帆船,大別墅,大跑車通通全套到自己的懷里來。
直覺告訴他,就在剛剛,財富自由的鐘聲已經敲響了。
曹軒的重視和偏心是老太爺給予顧為經的禮物。
他固然套不到老太爺的禮物,但他……他奶奶的,他能把顧為經套過來呀!
那不就等于大帆船、大別墅、大跑車全都一下子齊活了。
而他——得舍得下本錢。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而這可不是什么送個畫具,送個襯衫就能套來的東西。
他得要霸氣,要霸道,要讓顧為經不容拒絕。
恰恰好。
楊德康是個非常非常博聞強記的人,現成的例子就擺在了那里。
老楊和伊蓮娜小姐不約而同的都想到了同一件事——十九世紀歐洲藝術史上分外著名的沃爾夫如何遇見塞尚的故事。
不同的是。
安娜想的是策展。
楊德康則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理解這個故事的。
人家沃爾夫堂堂前途光明的法律工作者,在巴黎遇上了塞尚,酷喳一下,法律工作說不干,就不干了,提筒跑路,轉身就跑去鞍前馬后,忙前忙后給小畫家辦展覽去了。
這就叫梭哈。
這他塞尚受得了么,這他塞尚能拒絕么?
“我已久不入江湖,沒想到,這顧老弟,終究……還是不得不要逼著我出手了么。”
老楊輕輕的吐了口氣,下定了決心。
中年男人忽得露出了邪媚狂狷的笑容。
哼。
楊先森駕到,通通閃開。
他要開大了。
看來,舔之一道被封印許久的終極絕學,這一日,又要再現人間了。
“唰”的一下,老牛仔丟出了快如閃電的丟出了手里的繩圈。
霸氣側露。
“曹老,曹老,我和您商量一件事唄……”老楊舔了上去。
——
“還不曾恭喜你,拿到了這一屆獅城雙年展的金獎,也是史上最為年輕的金獎得主。”
病房里,安娜看著桌子上所擺放的獎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