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布朗爵士還要低。
她形容就像是一場過家家式的表演,一個年輕女人想要去上廚藝課去學習烘焙,鍋里拿著鏟子翻炒兩下之后,發現“這鍋原來會冒煙!”,然后像個童話故事里的豌豆公主一樣,把鏟子一扔,直接就逃跑不玩了,把燒到一半的爛攤子就那么丟棄給別人。
“膽小鬼。”
顧為經讀出了薩拉文章的隱藏的含義。
高齡的女評論家沒有使用“膽小鬼”的詞匯,卻毫不客氣地直白的指出,她的行為是非常“嬌氣的”。
身為《油畫》雜志的藝術總監,身邊有很多很多很多的工作人員在為她服務,如果她不相信藝術的力量,那么她就不應該接受這個崗位,而非發現菜品不合口味之后,就把鍋鏟丟到一邊。
任由大家所有人的努力,都像鍋里被煮干的意大利醬汁一般,備受煎熬。
這個行為非常的自私自利。
“希望她讀書生涯愉快且順利。”
這就是薩拉這篇文章里所指出的《油畫》雜志內部過去的一連串鬧劇。
她先打了布朗爵士一巴掌,又像管教不懂事的小女孩一樣,把安娜·伊蓮娜小姐用淡漠且不耐煩的態度,訓斥了一大頓。
顧為經翻回了雜志的首頁,看到了這本刊物的印刷出版日期。
發行日期是上周二。
“讀完這篇文章,你看到了什么?”維克托玩弄著他骨節粗大的手指,給桌對面的同學出著閱讀理解考試題。
“薩拉女士對雜志社現狀的不滿?”
“唉,怎么就學不會呢,人家藝術總監,法蘭西院士,巴黎國立美院的終身教授滿不滿意關我們屁事!”維克托哼了一聲,“我看到了機會!”
“以我對安娜·伊蓮娜性格的了解,我猜她應該是挺不開心的!”
“以你的……了解?”
顧為經挑挑眉頭。
“諾。”維克托拿出手機,分享給了顧為經一個校園網的內部連接,顧為經點進去一看,是個校園攝影工坊的bbs討論組。
“這里面定期會有伊蓮娜小姐相關的校園活動的消息。上周五我特意遠遠瞄了一眼,據我目測,人家冷著臉,心情蠻差的。”
“我相信。”
“這就是機會啊。走過去,大聲的告訴她,別理會《油畫》雜志上的文章。做為同學,我們始終和學姐你站在一起。”維克托打了個響指:“bgo,這就是印象分。多刷幾次臉,咱們也不提什么和人家交朋友,管她要個推薦信,她還能不給?也不會這么無情吧。”
“這就叫印象分好吧。你還是她的熟人,要抓住機會。把表填了,應援團算你一個。到時候我們再寫個祝福卡,或者干脆送花,不行不行,送花容易讓人家誤會,咱們目標明確,就是要推薦信的。”
顧為經想象了那樣的場面。
“算了。要以我對伊蓮娜小姐的了解,她大概率不會對這些事情有興趣回應。”
過去整整一周,安娜都沒有接他的電話,他相信,他真的去玩這一出,這次安娜未必能忍得住在學校里不搭理他。
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