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你的那幅水彩作品。上面有豐富的色彩實驗的痕跡。”
安娜說道。
“有一點點透納的意味?”顧為經說道。
“透納。”女人說道,“還有達利。”
最終被顧為經擺放在農場地板上的作品,多多少少有一點超現實主義的風格。作品名稱叫做《日色狂想》,顧為經將他自己對于日色精妙的想象融入筆下的玫瑰花田的構圖之中——
「作品名:《日色狂想》」
「素描技法:lv.6職業三階(22001/50000)」
「水彩技法:lv.6職業三階(05905/50000)」
「情感:心有所感(圓滿)」
這幅畫本身并不以繪畫技法和情感取勝,最有新意的還是畫面的構圖。
他原本的空間想象力就很好。
逼真的玫瑰花田和模糊的,絢爛的,充滿了空間與透視錯位的日光黏合在了一起,最終構成的水彩作品,像是一支多維空間的花瓶。
七情六欲。
那些爭吵,猶疑,執著與熱愛。
層層疊疊的情感伴隨著明亮的日光,滲入玫瑰花田層層疊疊的縫隙之中——一張畫,一片花田,開出了不同的層次和色澤。
另外。
顧為經對自己水彩水平的提高也比較滿意。
名師出高徒,嚴師也出高徒。
水彩畫法原本就是除了版畫以外,顧為經繪畫技藝里的相對弱項。一年多的系統學習以后,便能夠也邁入到了職業三階的水平,最重要的應該是他有其他畫法所打下的底子。
其次。
就是柯岑斯先生的咆哮式課堂的緣故。
另外除了中國畫技法以外,顧為經的油畫技法在吞噬了他過去一年之內絕大多數空余的自由經驗值以后,同樣也來到了6級職業畫家的瓶頸。
然后成功的卡在了那里。
系統沒有因為顧為經曾經靠著繆斯女神的賜福小蠟燭短暫的達到過大師一階而“網開一面”。
甚至連新的破境任務都沒有,依舊還是那個“發於天然,非由述作,請找到屬于你的大師之道”的固有提示。
似是在提醒著顧為經。
通者自通。
一通百通。
“更重要的是,還有顧為經。”
安娜想著顧為經的那幅水彩,在他身邊說道,“我在那幅畫里,看到了你自己的思考。”
擁有自己,比擁有透納,或者擁有達利都重要。
當年。
在那個地下停車場里,酒井勝子便對他說,每一個畫家,最終都要走出屬于自己的道路。
——
伊比利亞半島。
西班牙。
克魯茲太太正在溜自己的丈夫……哦,抱歉……克魯茲太太正在一邊溜著貓,一邊帶著自己的丈夫出來曬太陽。
西班牙是城堡之國。
一來是在說,西班牙有很多的城堡,二來是在說,西班牙的國土被四周的山脈所環繞,仿佛是拱衛城堡的圍墻。
達利和畢加索的故鄉,便坐落在連綿的群山之中。
“老婆,老婆,等等我,等……等,等一下。”
因為多山的緣故,西班牙的交通相比于鄰居意大利較為落后,到了二十一世紀,這里仍然有很多相對“與世隔絕”和巴黎、漢堡這樣的大城市生活節奏截然不同的鄉村。